宴宴见自己说一句话就收获了几块鱼肉,得意地“呵呵”一笑,狡黠地目光挑衅地望着张鸣曦。
张鸣曦一愣,他刚好捡干净了一块鱼,理所当然地夹起来递给宴宴。
宴宴见目的达到,得意洋洋地端着碗去接,谁知那鱼块正要掉进碗里时,张鸣曦手腕一收,筷子在空中转了个弯,鱼肉像长了眼睛,自己跳进了白竹碗里。
宴宴接了个空,气的小鼻子皱起,骂道:“哥,你可真行,捡一块鱼肉给你弟弟都舍不得!”
张鸣曦笑嘻嘻地道:“你碗里不是有吗?快吃吧,吃完了,自己捡。自己捡的吃着才香。”
“哼,我才不信呢。小哥为什么不自己捡?我看他吃你捡的才香!”宴宴气得皱起小鼻子直哼冷气。
白竹正喝着糯米酒,见战火蔓延,殃及自己,捡起碗里的鱼肉,笑道:“给你。好了,不要闹你哥了。他只顾着给我们捡刺,自己还没吃几口呢!”
宴宴端着碗一躲,撇嘴笑道:“小哥,请你把们字去掉吧!我哥只给你捡刺,我可没吃着他捡了刺的鱼肉,当不起这个们字!”
张鸣曦这时正好捡干净了一块鱼肉,丢到他碗里,笑道:“吃到了吗?可以闭嘴了吧!”
宴宴夹起鱼肉咬了一口,故意夸张地道:“好吃,哥捡的鱼肉果然好吃。”
一席话说得几个人笑起来了,气氛轻松活泼。
张鸣曦还要去夹鱼,白竹伸手拉住他,摇头道:“谁要吃鱼自己捡吧,你快吃,菜都冷了。”
说着,站起来,夹了好多牛肉,肘子和烧鸡给他碗里堆得溜尖。
胡秋月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闹,她见三小只和睦团结,比吃了蜜还高兴。
日子真的越过越好了,看,她脸上的皱纹都伸展开了!
一家人嬉嬉闹闹地吃完了一顿丰盛的饭。
菜吃完了,馒头没吃完,只张鸣曦吃了一个,胡秋月吃了半个,白竹和宴宴埋头吃菜,一个馒头都没吃。
胡秋月问伙计要了几张油纸,把剩下的三个半馒头包起来,塞进随身带的布袋里。
张鸣曦起身去付账,胡秋月跟着过去道:“我来吧!”
每个月卖了卤肉和咸菜,张鸣曦拿一两银子给娘做家里的开销,其他的他攒着还账。
当然,因为他腿脚快,经常往镇上跑,买材料,买日用品都是他出钱。
胡秋月节省惯了,拿着钱也舍不得花。除了偶尔买点豆腐,村里的屠夫宰猪时,去买两斤肉给家里改善伙食,买一些针头线脑等零碎东西,一个月也花不了一百文,其他的都攒着呢。
现在欠三婶家的银子已经还清了,还差姐夫家八两,还清欠债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张鸣曦没有回头,摆手道:“不用了。在家说好了的,带他们俩来吃一顿的。”
这时掌柜的听见声音,抬头看见了胡秋月,笑道:“原来是你们啊!难得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