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汤还没熬好,猪在院子里没命的叫唤。
宴宴把大桶里煮好的猪食舀了一木桶出来,掺上淘米水,提着去喂猪。
鸡已经放饱了,可以不用喂了。
但是鸡们已经习惯了和猪一起进食,见人来了,扑腾着翅膀“咯咯”叫着。
宴宴只得舀了半瓢猪食倒进鸡食盆里,骂道:“吃吧,吃吧,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正要再骂两句,猛地住了嘴,觉得怎么那么像娘骂他?
不能再骂了,再骂搞得鸡和他的家庭地位差不多了!
家里没有人,一片寂静,宴宴把剩下的猪食,倒进猪食盆里,提着空桶往灶屋走。
边走边胡思乱想,突然想到李立维,他不由得暗暗叹息:看着精精神神的一个小汉子,怎么眼神差到这个地步啊?喜欢谁不好,居然会喜欢张红玉!
张红玉这个人吧,长得也不赖,五官和宴宴有几分相似,如果能瘦下来,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可是她不仅胖,主要是人品差,不知妇德为何物。
好吃懒做,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人所不及也。
李立维要是真的和她成亲了,苦日子在后面呢!
所以说,有些人就是徒有其表,白长一副好皮囊,看人不清,识人不明,眼神差得很!
他正在暗自腹诽,隐隐替李立维可惜,就听见娘他们回来了。
他娘边往院子里走,边说着什么,声音里充满了喜悦。
张鸣曦手里宝贝似的紧紧捏着几张纸,白竹跟在他身边,俩人笑眯眯的并肩走进来。
不等宴宴说话,张鸣曦把手里的纸往他脸上一扇,笑道:“猜猜这是什么?”
宴宴见他们三个兴高采烈的,眼珠子一转,惊喜地问道:“是田契!这么快就买好了?”
张鸣曦拿着那几张纸又一扇,赞道:“聪明!”
纸边扫过宴宴高挺的鼻尖,他忙往后一退,皱起小鼻子,生气地道:“讨厌!戳到我鼻子了!”
张鸣曦一听,习惯性的伸手去按他的鼻子,宴宴头一偏,大声喊道:“小哥,你看……”
张鸣曦手一顿,情不自禁地回头去看白竹。
白竹当然不敢说他什么,只是觉得他们兄弟两个闹得好玩,不由得嘴角上扬,眼睛亮亮地望着他们。
张鸣曦脸一红,竟然不敢再看白竹,他回头假装很凶地骂宴宴:“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就告状!”
宴宴皱起小鼻子,凶巴巴地道:“哼,让你总欺负我,我叫小哥收拾你!”
白竹听了,忍不住轻笑出声:宴宴可真看得起他,他怎么敢收拾张鸣曦啊?
谁知张鸣曦听见他的轻笑声,耳朵都红了,不敢回头,拿着手里的纸,瞪了宴宴一眼,色厉内荏地道:“告状精!懒得理你,我去把田契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