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明天就要走,白竹心里不舍,特别乖顺,一动不动,任 凭张鸣曦亲热。
但他还是紧张,还是害怕,身体绷得紧紧的像根干柴棍。
张鸣曦见他全身绷得僵硬,硌得他心口疼,温存了一会儿就放开了,但还是紧紧的搂着他,舍不得放开。
张鸣曦不再亲白竹,只搂着他说话。可是他呼吸粗重,身体骗不了人,白竹暗悔自己反应过度,让张鸣曦下不去嘴。
张鸣曦侧身搂着他,让他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一只手温柔地搭在他腰上,叮嘱道:“我这次可能要去一个月。五月麦子黄,家里还有两亩田的麦子,我一定会赶回来割麦子的。”
白竹眼眶发酸,乖乖地窝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你在家乖乖的,出去干活不要一个人,跟着娘。万一娘没时间,你也要带着宴宴。不管去哪里,太阳下山前一定要回家。出门要戴上草帽,别晒得黑不溜秋的。……,不要挑重的,免得压很了长不高……,有人欺负你,不要争执,告诉娘,等我回来,不要让人欺负了……”
张鸣曦想到哪,说到哪,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不放心白竹。
他叹了口气,有点烦躁:“越说越不放心,恨不得把你拴在裤腰带上带着去。”
从来没有人像这样事无巨细的替他操心,从来没有人这样全心全意的替他着想,也从来没有人这样的抱着他絮叨,白竹越听越想哭。这时听他说这话,心里一酸,眼窝也跟着发酸,心里涌起万分不舍,主动往他怀里偎了偎。
张鸣曦知道白竹一向是见他就躲,今天居然主动往他怀里偎,心中一荡,浓浓的不舍的情绪萦绕在心头。
白竹晕晕乎乎的,觉得心里发酸,眼睛发酸,他紧紧地咬着下唇,好像一说话就会哭出来。
张鸣曦好像突然从迷怔清醒过来,深吸一口气,依依不舍的放开他,挣扎着说道:“睡吧!”
说着,就要翻身去睡觉。白竹紧紧搂着他,不让他动,犹豫了一下,用几不可闻的气音低语了一句。
张鸣曦一怔,惊喜的抬起头来望他,半天移不开眼睛。
黑夜里什么都看不见,白竹只看到一双亮亮的眼睛里冒出两族火苗,狼似的盯着自己。
那火苗好烫,他被烫得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他没有容忍自己退缩,马上抬起头,勇敢的望着那两族火苗,不再退缩,微微一笑。
张鸣曦感觉到了他的瑟缩,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犹豫道:“算了吧……”
白竹摇头,似在鼓励自己,也似在鼓励张鸣曦,扯了扯嘴角,勉强微笑着。
白竹虽然紧张害怕,但想要让张鸣曦开开心心的走,不想让他留遗憾。
张鸣曦陪着小心,说尽了甜言蜜语,百般温存。
俩人依依不舍,互相体贴,呢呢哝哝,叮嘱的话说了又说。
白竹担心的事情并没来,不由得悄悄松了口气。张鸣曦见他叹气,不知道是怎么了,急得忙问道:“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