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月快被她气笑了:“如果是小竹自愿给你的,我没话说。别说是一箩菌子,就算是再值钱的东西我也不得来闹。可是小竹不愿给你,你硬抢,还打他,骂他,那就不行!”
“你想怎样?”
“两个办法,要不让鸣曦打回来,要不赔钱!”胡秋月冷冰冰的说。
“呸!你做梦!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拿去吧!”刘杏花一听要钱那是要她的命,但是让她给张鸣曦打回来那也不行的,她不怕疼的吗?
张鸣曦怒道:“别一天到晚的摆着长辈的架子耍无赖,也不看看自己到底配不配做长辈!我看在二叔的面子上,已经忍你很久了,再耍无赖别怪我不客气!”
“谁看在我的面子上还要打我媳妇?”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一个暴怒的声音。
是他二叔张树山,带着孩子收工回来,正好听见了张鸣曦的话,气愤地往院里闯。
张鸣曦听见二叔的声音,马上闭嘴,他才不想和刘杏花这个无知村妇纠缠不清。
他忍下怒气,转头对张树山道:“二叔,今天二婶抢了白竹的菌子,打他,骂他,推他摔跤,我来讨个说法,你看怎么办吧?”
干活的人陆续回来了,见这边吵架,乡下人喜欢凑热闹,都围过来看,不多时,院子门口站满了人。
宴宴一直紧紧地拉着白竹的手,有张鸣曦在,白竹虽然紧张,并不如何害怕。
这时王杨桃抱着孩子挤进来,站在白竹身边,悄悄拉着他的手捏了捏。
白竹抬头看了一眼,小声喊:“三婶。”
王杨桃“嗯”了一声,也小声:“别怕,有我们呢!”
白竹点点头,鼻子一酸,突然感动极了。因为他受了欺负,一家人来为他出头,连三婶也来了。
他心中感动,拖着哭腔“嗯”了一声。
这时三婶怀里抱着的小哥儿张鸣扬张开双手往他怀里扑,嘴里甜甜的喊道:“小哥抱!”
白竹接过小哥儿,两岁多的张鸣扬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歪着头靠在他肩上。白竹凑近他,亲了亲他白嫩的脸蛋,顺势在他衣服上揩干眼泪。
他告诫自己:这么多人来帮他,他可不能哭!
张鸣扬抬起头,也凑到他脸上亲了一口,笑眯眯地小声道:“小哥!”
小哥早上和宴宴哥一起送猪脚给他吃,猪脚可香了,小哥可好了,他好喜欢小哥!
白竹望着张鸣扬那嫩白的小脸,心都化了,和他贴贴脸,微笑道:“扬扬乖!”
张鸣扬得了表扬,高兴极了,双手紧紧搂着白竹的脖子,靠在他怀里,和白竹一起紧张的望着院里。
刘杏花刚才被胡秋月逼得无话可说,溃不成军,节节败退。这时见她相公回来了,觉得有了靠山,腰杆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