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和硕记住了。”和硕有些心不在焉的,“胡太医,你一路要保重啊。”
“嗯,我会的。”胡千尘仔细端详一番和硕,“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和硕摇摇头,“就是想着,这怎么过年前,一个一个都离开了,有些不好受。”
胡千尘笑了一下,“我是两三个月就回来了,你是想着小南汐吧?”
“嗯。”和硕应了一声,“她和皇叔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到哪了,也不知道给我们写一封信。”
“她肯定也念着你们呢。”胡千尘道,“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赶紧让人通知刘太医去,别自己忍着,这怀孕可大可小,你可不能耽误了自己。”
“我知道。”和硕扯了一下嘴角,“胡太医,你好啰嗦啊。”
“嘿,你这孩子,欠打是不是?”胡千尘也就装腔作势一下,怎么可能真打她,“驸马呢?我来了这么久他怎么也不出来啊?我记得他没有官职啊,不陪着你跑哪去了?”
“哎呀,文人嘛,都喜欢聚在一起吟吟诗,作作对子。”和硕大大咧咧道,“我可讨厌那一套了,就让他出去了。”
“那你现在有了身孕,他也得陪着你啊。”胡千尘挑起眉头,“谢尧一天天还知道回家陪媳妇呢,这驸马干什么呢?”
“谢尧那人又不是又不知道,一天天有使不完的劲,跟头牛似的。”和硕调侃一声,“哎呀,别提驸马了,我也不喜欢有人时时盯着我。”
“你呀!”
胡千尘一想,和硕确实是这个性子,“行了,那我就回去了,你在府上好好歇着吧,最近天雪路滑,你也别没事想着往外跑。”
“好。”
和硕等胡千尘一走,又陷入了迷茫。
“公主,公主!”芍药喊了几声,“公主,您怎么了?”
“啊?”和硕回过神,“芍药,驸马呢?驸马回来了吗?”
“还没有。”芍药说,“公主,要不然让人去找一找吧。”
“不用了,要是打扰了他的兴致,他该烦了。”和硕摆摆手,“让他放松一下也好。”
“公主,那也不能老这样啊。”芍药叹息一声,“驸马爷自打知道您有了身孕,这是三天两头就去外面喝酒,他也不知道回来陪陪您。”
“我有什么可陪的?我身体这么好。”和硕拍拍自己的胸脯,“他这是高兴,想喝就喝呗,也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啊?”芍药撇撇嘴,“那个妹妹都要骑到您的头上了,他也不管管。”
“你也说了,芊芊是妹妹,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
“公主,她是驸马的妹妹,可不是您的妹妹啊,你俩说来是一般大的啊。”芍药说,“公主,您也别太惯着她,如果不是您,哪位世家公子愿意与她相看啊?她还在那挑三拣四的,也不怕最后让自己成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芍药!”和硕沉声一句,“不得胡说,这女子嫁人,本就应该再三思考,哪能随便找个人就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