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朗声说道:“陛下,臣说这三人是大汉的奸臣是有道理,陛下且让臣对他们三人询问一番,陛下自然知道他们三人奸在何处!”
刘禅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马谡嘿嘿一笑,慢条斯理的走到谯周面前,沉声问道:“敢问谯从事,在你眼里按章办事的地位是不是要远远超过见机行事?”
“那是自然!”谯周捋了捋胡子,脸上却没有一丝得意,他知道马谡作为诸葛亮一手带出来的人,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如今却是要打起精神来应对才是!
“那好!”马谡却笑了一下:“那敢问谯从事,在你眼里是不是边关的统兵大将,事无巨细都要向朝廷禀报?”
“非如此,难以制约那些骄兵悍将!”谯周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这就是了!”马谡猛然回头向刘禅作揖:“陛下,臣以为谯从事之言实乃大谬也!此乃亡国之道!”
“你胡说!”谯周一听就急了,指着马谡说道:“我按照大汉律法办事,如何是亡国之道?你荒谬!”
马谡却是冷笑一声:“我荒谬?谯从事,劳烦你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如今这世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世道,虽不是春秋战国那样伐交频频,却也征战不断!敢问谯从事,若是按照你说的去做,那边关的统兵大将事无巨细都要向朝廷禀报,那你知不知道从陇右到成都需要几日?”
“十日!”不待谯周作答,马谡就自己给出了答案:“从陇右安定郡到成都,需要十日,来回就是二十日,朝堂诸公再商议来商议去, 这一个月可就没了!谯从事!”
马谡此时的身体靠近谯周,微微向前倾:“敢问谯从事,你可知道这一个月的时间,前方战场会有多少的变化?将领没有临机处置之权,你可知道会贻误多少的战机?你不知道,你不过就是安稳在成都府中教书的夫子而已!你不知道边关将士的浴血奋战,你也不知道我们为了大汉付出了什么!”
马谡此时极具压迫感,谯周的精气神都被马谡的气势给压住,不断的后退,手却哆哆嗦嗦的抬了起来:“你……你……我……我……”
“什么你你我我的!”马谡鄙视的瞥了谯周一眼,却冷笑道:“你只道我杀了黄皓,违反了大汉律法,可是你却看不到我杀了黄皓之后,陇右百姓的兴奋!你可知道,经过此事,陇右百姓民心以及彻底归附大汉!只要有民心归附,我大汉终究能重兴汉室!”
“好!”刘禅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说的好!”
马谡的话还没说完,他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其实要说谯从事的说法也不算错,顶多就是不通俗务的穷酸夫子罢了,可臣为何要说谯从事是奸臣呢?是因为他立身不正,居心不良!”
刘禅却吃了一惊:“如何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