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之璋拍了拍兰之隐的肩膀,没有再说些什么。
在他走后,兰之隐眼里的信任与依赖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满满的阴鸷冰冷之色。
兰之隐心中暗自冷笑,他才不会被兰之璋虚无缥缈的承诺冲昏了头脑。
他连亲生父母都靠不住,还能靠哥哥?
与其等着他的施舍,不如靠自己的力量逃离这个牢笼,获得真正的自由!
兰之隐转身回房,拿出一本医书仔细研读了起来。
年幼时他没有人照顾,感染了风寒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落下了体寒的病根。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两个人生出了愧疚,秘密请人教他读书习字,后来他迷上了医毒之术,他们便给他寻来了许多这方面的书让他看,还有各种药材供他实验。
故而他的院子里常年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
这些年他靠着自己,对医毒之术也算颇有造诣。
翌日一早,薄雾弥漫,院中的梅花覆上了一层寒霜,阵阵冷风袭来,带来刺骨的寒意。
兰之璋天还没亮就醒了,一起来就穿上了昨日提前选好的月白色衣袍,衣袍的垂感极好。
腰束白色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挂着一枚玉质极好的翠竹节式佩,又外披上了一件白色狐皮大氅御寒。
整个人丰神如玉中又透着浑然天成的矜贵气息,令人移不开眼。
他满意地照了照铜镜后,问墨松,“我今日这一身装扮,可能讨清清喜欢?”
墨松熟练地地拍着马屁:“少爷丰神俊朗,即便不特意打扮,也能迷倒一大片。”
兰之璋知道他说的话有夸大成分,但听了还是很欢喜:“不用迷倒一大片,只要能迷倒清清就好了。”
墨松沉默了一下,想到云小姐的仙姿玉容,想要迷倒她,恐怕很有些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