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事情要一步步的做,饭也要一口口的吃。
与其一口气就把项伯给拿掉取代掉,那倒不如想尽办法去打掉他的左膀右臂,绝对核心。
哪怕打不掉,我找一些人对付你,恶心你,限制你,那就够了。
你是智囊,我用智囊来对付你,所谓见招拆招,拆不了招,也能拆点东西出来。
这,才是项梁的想法。
“此人,是韩国人,估计心中的确是想着,唯有借助于令弟,才能够想办法聚集出一些韩国复国的人力出来。”
范增言道,“想必,越是如此,就越不敢让令弟把权力,都交给将军您吧?”
“嗯,我想着也是如此……”
项梁听了,点头说道。
“不过,这也未必不是好事……”
范增想了想,忽然一笑说道。
什么?
这还未必不是好事?
听到范增这么说,项梁当即问道,“老兄,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夫的意思是,这令弟,终究是秦国人选出来的官,他终究是有些不同的。”
范增说道,“有些人站在明处需要做一些临床的人才能做才方便做的事,而有些人站在暗处,他却更容易做一些在暗处的人更容易做更需要做的事情,这叫分工明确,而不失彼此。
将军的兄弟,身为明处的人,他,不是那么容易被取代的。如果他被取代了,那么就会让秦国人的朝廷上警觉不满,甚至做出行动来,将军,这一点,想必您也是分清楚吧?”
嗯?
听到他的话之后,项梁马上点头说道,“正是如此也,老兄说的正是,秦国朝廷,既然选择了谁,那肯定是有着相当的计划的,我们在的还是咱们!”
没错,这一点,范增说的的确是对极了。
虽然,项梁的心里,肯定是想着能够取代项伯的。
但,项伯,也的的确确不是那么容易被取代的。
他是朝廷选的,朝廷选的人,可能已经做了相当多的布置,你就靠着。
相反,为了不做出任何能够让秦朝人警觉的心思和行动出来,你们
至少,在前期是不能这样做的。
而项梁,一开始的确是有这样的心思,因为他十分不满意,十分不懂为什么朝廷偏偏选择项伯这样的人来作为这样的得力者。
但……
到了后面,项梁也只好放弃了。
因为他首先就看到了项目部的坚持,还有张良的算计,如果这两个人死活都不同意的话,那项梁自己是不可能改变这种情况的。
而现在,项梁懂了。
他懂得自己不能够那么直接,那么猛烈的和项伯夺权,而是选择一步步的看似妥协,实际上,也在努力的给自己赚取一切有利的资源。
而且!
我不能一口气对付的了你项伯,但,我能让人对付张良,那也行啊!
我限制张良,不就是限制你吗?
“老兄说的极是。”
项梁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管原因如何,现在的我们都太弱了,我们,是不能够让秦朝的人有任何的警觉和不满的。”
“是也……”
范增继续说道,“不过,身在明处,也有他的不足之处。毕竟,他分身乏术。而且,作为一个朝廷的人,想要同时成为六国之首,那是分外艰难的!”
“对!”
听到范增的话之后,项梁甚以为然的点头说道,“老兄这话说的极是!他现在被秦国人封官,哎,我现在,十分担心他的以后啊……”
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但是心里却是直接想要笑出来了。
你说的没错啊!
他现在成为了秦朝的官了,如果让他那么顺利的成为六国之首,那么六国的人会这么放心吗?
肯定不会的!
六国的人,只会认为,你身上,是的的确确有瑕疵的!
你有瑕疵了,你这个瑕疵,还可能是致命的!
你给敌人效过劳,你给皇军带过路!
这样的人,哪怕后面你还能安然抽身而退,但,至少,你转头想当六国领袖,那你多少有点想多了……
“将军倒也不必担心,毕竟,说一句不客气的话,令弟这本身就是意外得来的富贵,而他能由此为六国复国做出贡献,对谁来说都是好事。”
范增说道,“这大局的事情,还得交给将军您来把控才是!你们兄弟二人,各掌一处,这对楚国来说,岂不是也是再好不过了?”
“老兄所言的确有理,不过只可惜现在的事情并不是我能说了算,更不是我能做主的。”
项梁说着,深深一叹言道,“我兄弟现在,听那张良,听信的多着呢,现在,事情也都是我兄弟做主,此番,他也想着让六国的人,都能够化解之前六国的人对他们两人的误解,所以,才让我多多出力的。”
嗯?
误解?
听到项梁的话之后,范增心里一动,马上问道,“将军,您说的这误解,乃是什么?”
“哦,这个,老先生还不知道呢?”
项梁听了,心里一笑,表面却说道,“那就是在之前我兄弟刚刚得到这一份职位的时候,张良给他出过一份主意,想让一些六国的人能够减轻对我兄弟被秦人任命的敌意,就想着,做出一个甲状腺刺,然后义释刺客的事情,来让六国的人知道我兄弟的心意,是向着六国而不是向着秦国人的,可……”
说着,项梁话音一转,叹了口气,“可没想到的是,这事情就发生了意外,那些张良精心安排的人本来是应该被放出去的……结果,却是死了不少……这,本身应该是天衣无缝的计策,却是连连失误,也导致于现在民间有不少的人,都认为我你兄弟他是真心投靠了秦人,而这,因为都是张良的主意,这两人,现在没少被六国的人所误会……”
哦?
是吗?
听到项梁的话之后,范增心中一动,马上问道,“还请将军,能够详细一言?”
“好。”
项梁就把张良和项伯当时所言的那些话,都告诉了范增,而范增听了之后,也是一阵思索。
“将军,这事情,的确是怪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