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情本想说完就回去睡觉,结果几人非要庆祝自己敢于说出真实身份,在公寓蹦了一晚上迪。
一直到凌晨五点,江瑶情看着恋恋不舍的江逾白和路星野,催着几人去睡觉。
“速速睡一觉,今天下午我们还要去和温如玉他们一起去藏宝阁呢。”江瑶情打趣。
属于他们过年的时间,也就只有昨天了。
这也是江瑶情为什么任由自家队友放纵的理由之一,未来的日子随时可能充满危机,像现在这样自由放松的时光,能珍惜一刻是一刻。
回到房间,江瑶情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感觉像是在做梦。
他的队友,没有嫌弃他,没有害怕他,也没有远离他。
“我关灯了。”江逾白的声音响起,他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整个人说话醉醺醺的,靠近的时候,酒精的味道会将江瑶情整个人包裹。
江瑶情今天也跟着小酌了两口,苦苦涩涩的,他还是更喜欢喝牛奶之类的。
“你好像醉了。”江瑶情无奈起身,看着爬到自己床上找开关的江逾白,“我扶你过去吧。”
“队长大人,我没醉。”江逾白摆摆手,“我想送给你一个礼物。”
“或者说……”
江逾白贴近江瑶情的耳侧:“你母亲让我交给你的礼物。”
‘嗡’一声,江瑶情感觉自己有些听不懂江逾白的话了。
“其实那天,我也有很多话瞒着没有跟你说。”
江逾白今天喝这么多酒,无非也是为了酒壮人胆罢了。
江逾白喉结微动,将手里的胶囊放进江瑶情手里,絮絮叨叨的将那天没讲完的故事同江瑶情说了个遍。
看着手里的胶囊,江瑶情鼻尖一酸,这是他母亲的东西。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伯母说,等你愿意表明身份的时候,让我把这个胶囊给你。”
江逾白笑着,眼泪也落了下来。
——
下午五点,白十鸢是第一个醒的。
昨天闹腾坏了,临池柳一个劲儿的咳嗽,吐了不少血出来,鼻腔也是一股充血味儿,用手抹了一把,全是黏腻的血。
“小路,帮我拿一下准备好的戏服。”临池柳看不见了,身子没有力气,说出口的话虚虚软软的,如果不是路星野屏住呼吸在听,恐怕都听不清临池柳在说些什么。
路星野愣了一下,爬到旁边帮临池柳将衣服叠好,交到临池柳手里:“你的发冠……”
“一会儿我自己戴就好了。”
临池柳算着日子。
他还剩两天时间。
路星野沉默着坐在临池柳旁边,打量着这间两人一起住了很久的屋子。
临池柳住进来后,这间小屋子被两人好好改造了一番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两人一人有一个桌子,临池柳喜欢戏曲,桌子上有很多剧本,还有不少是队里的小伙伴从外面带回来的。
他一有闲暇时间,就会坐在桌子面前做发簪,绣花,做一些精细活儿。还给路星野送了一枚很好看的月梳,说以后有了心爱之人,可以赠梳表达爱意。
而路星野的桌子则简单的多,除了队友给自己送来的东西,就摆着几个放着模型和手办的架子。
眼眶生涩,路星野伸手,帮临池柳捋了捋戏服上的褶皱:“我来帮你穿吧。”
……
奇诺醒的时候,饭已经做好了。
临池柳坐得端正,但俨然已经失去视觉。路星野情绪也不太对,拿了几瓶热好的牛奶,静静坐在桌边。
饭是白十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