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砂明明知道这一次的春韪有问题,还考中了进士,状元的文章还是他写的,他想做什么?
为什么不提前和他说?
朱砂愧疚地看了一眼凤九卿,垂下了眼眸。
“你,出来。”
凤九卿指着朱砂,朱砂低着头,走到了前面,对着墨凌和凤九卿各行了一礼。
“你叫什么名字,参加这次科举又是为了什么?”
前一个问题没什么,但后一个问题就很有意思了,考科举是为了什么,为了中进士做官呗,还是能是为了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明白凤九卿问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那人轻笑道:“回太师,臣名韩渊。”
“你不是叫朱回青吗?怎么又叫韩渊了?”原本站在他身旁的一名进士突然道。
礼部尚书对上韩渊的眼神,耳朵旁边突然响起一阵轰鸣声,韩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韩渊已经死了!
死之前他还特意让人毁了韩渊的脸,这人绝对不可能是韩渊!
韩渊没有理会那个惊愕的进士,继续道:“臣参加科举,是为了向陛下伸冤!”
“陛下,臣要告礼部尚书洪番科举舞弊,买卖春韪试题谋利!请陛下严查!”韩渊的每个字都说得铿锵有力,一双眼睛更是充满了恨意地看向洪番。
“陛下!老臣冤枉!老臣春韪一直兢兢业业,绝不敢有半点懈怠!科举舞弊这种事,就算给老臣十个脑袋,老臣也不敢做,陛下明鉴!定是他血口喷人!”
墨凌脸上隐隐带着几分怒容,进士在琼林宴上当堂状告礼部尚书舞弊,这不是在向全天下宣告这次科举有问题吗?
礼部尚书猛的跪在地上:“陛下明鉴,定是此人居心叵测,老臣这几十年一直两袖清风,绝不会做科举舞弊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陛下明鉴啊!”
墨凌眼神冷厉,落在二人身上犹如冬日的寒风。
“那他为什么只血口喷你不喷别人?”凤九卿瞪了一眼韩渊,才对着礼部尚书问道。
“臣、臣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此人,太师,老臣真的是冤枉的!”
“查!”
墨凌眼中带着怒意,不管这人说的是真是假,都必须要查下去,查个清楚明白,否则便无法和天下读书人交代!
原本晕倒的榜眼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一脚踹在朱砂背上:“狗东西居然敢诬告我爹!我打死你!”
“嘭!”
下一秒榜眼就跪在了地上,冰冷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陛下与吾都在,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放肆,嗯?”
“将所有人押入诏狱,本太师亲审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