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午门前的血迹一月未断,那些人死法千奇百怪,只这一次,主上便震住了朝野上下,自此在没人敢说主上登基半句不是。
主上不笑则矣,一笑必有大事发生,当然,帝师在的时候除外。
主上在帝师面前乖巧得险些让他认不出来,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
暗卫将自己脑子里不着调的想法甩掉,还是赶紧去办事吧,主上心情不好,万一被迁怒就麻烦了。
大越,凉城。
“主上!您终于回来了!您知道这两年属下有多想您吗?”
沧浪将脸上的面具摔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凤九卿的袖子道:“这太师真不是属下能唬得住的,主上您快回去管管陛下,属下真的无能为力啊!”
“呜呜主上!我还是只适合做个暗卫!求您,别再让我伪装您了!属下真的无福消受啊!”
沧浪拉着凤九卿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月白拖都拖不住,只能在一旁求情:“主上见谅,沧浪只是被陛下折腾得太委屈了,还请主上宽宏大量。”
凤九卿眨了眨眼,轻声问道:“墨凌做了什么,能让沧浪哭得这么厉害?”
月白欲言又止,神色难辨道:“不只是沧浪,现在陛下疯的连南城王都压不住。”
凤九卿:“?他到底做了什么?”
月白真诚地看向凤九卿:“主上您想知道什么?太多了一时半会儿说不完。”
凤九卿去了西燕之后,不想收到墨凌的所有消息,所以下令如果不是能导致大越灭亡的事,他拒绝接收关于墨凌的所有消息。
所以他真不知道墨凌做了那些事,不过朝堂的事他倒是很清楚,这几年墨凌提拔了不少科举上来的人补缺补漏,他明面上的人不少都被调离京城。
墨凌到底做了什么,沧浪都避到岭南来了还这么崩溃。
“陛下时常离京,堆积奏折太多就往太师府送,沧浪批奏折批的眼都花了,您知道的,他最烦这些了。”
“这还不算,每次陛下都是失魂落魄的回来,一回来就宫中醉酒,因此做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每次陛下是痛快了,但沧浪得给他遮掩,忙的脚不沾地。”
“这些就算了,那些人知道陛下在找人,往宫中送了许多,嗯,与您相似之人,陛下通通关在了蒹葭殿中,里面不乏奸细,好几次都差点撞破阿河给我们传递消息,是以沧浪还得腾出手给他清理后宫。”
凤九卿:……看不出来沧浪脾气真好,要换成他,分分钟打断墨凌的腿。
凤九卿拍了拍沧浪的肩膀,安慰道:“辛苦了。”
沧浪眼神惊恐:“主上你回来了就别想再让我伪装太师!这破太师是一天都干不下去了!”
“我不会同意的!这事没得商量!”
凤九卿:“……我还没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绝对不可能!我沧浪就是去北境打三天三夜的仗,去冻了三尺的河打三天鱼,都绝不会再回去当一天太师!”
“主上,求你了!再当下去我是一刻都活不下去了!”
凤九卿将人扶了起来,轻声安抚道:“好好好,咱不去,乖啊,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