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咳嗽了几声道:“朕昨日骤然得知他不是卿卿,气的狠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
陆丞相气急反笑:“陛下还想做什么!都掐成这样了,陛下当时是想杀了阿河吧!”
不愧是丞相啊,一下就猜出来了,要不是他出手及时,只怕陆河真被陛下给掐死了。
墨凌没有反驳,他当时气急攻心,确实是想杀了阿河。
见墨凌沉默,陆丞相怒气更甚,这位儒雅了一辈子都没骂过街的丞相第一次想骂街。
“陛下怎么能这么混账,阿河可是陛下的发妻!连发妻都杀,陛下着实不堪为帝!”
墨凌眸光沉沉:“他不是!朕没碰过他!朕的发妻是卿卿!卿卿是朕唯一的妻!”
“臣从未发现陛下竟然如此巧言令色,他们明明是一个人,陛下非得将他们分成两个人!阿河历经生死才回来,和卿卿之前不同不是很正常吗!陛下若是不喜欢阿河,何必求娶我家阿河为后!”
“他是我丞相府的公子,想要什么姻缘没有!陛下欺负我家阿河天真懵懂,骗得我家阿河嫁给陛下,却又在新婚之夜想杀阿河!”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陛下简直无情无义!”
墨凌喉咙涌出一股腥甜味,点点血珠顺着嘴角流出,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关心。
被冤屈原来是这种感受, 陆丞相信任阿和的程度,远比不上他信任亦然的程度。当时的卿卿就如同现在的他一般被人冤屈,说什么都没人信!
“噗——”
墨凌吐出一口淤血,若是以前,他但凡有点不舒服,卿卿都紧张得不得了,恨不能以身替之,事无巨细,亲力亲为照顾他,关心他。
过去的十多年里,一直是亦然陪着他,在卿卿没到他身边之前,一直是亦然在照顾他。哪怕他只是一个痴儿,亦然也从未嫌弃过他半分,所以他将亦然当成了生死与共的亲兄弟,给了他绝对的信任,却不想亦然被人蒙骗背叛了他,而他也因此失去了卿卿。
现在亦然死了,卿卿不要他了,他只有皇兄了。
“随丞相大人如何认为,朕还是那句话,阿河是奸细,朕要废后。”
陆丞相瞪着墨凌道:“绝无可能!这些不过是陛下托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墨凌指着鸦青道:“你将昨日对朕说的话,再说一遍给丞相和公主听。”
鸦青此时心态也不是很平和,任谁旁边有人哭了一晚上,心态也平和不起来。
“陛下,太师嘱咐过,此事不可张扬。”
墨凌没料到这人会突然改口,难不成这人一直在骗他?他根本不是太师的人?
他的质问还未出口,鸦青便对着陆丞相和兰书公主拱手道:“还请丞相和公主保密,陆河背后的确有心思诡异之人在操控他。”
兰书抱着阿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是谁!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鸦青态度依旧:“臣乃太师贴身护卫,鸦青。”
陆丞相眯起眼睛看向鸦青:“太师的人?你为何会在宫中。”
鸦青不卑不亢:“臣奉太师之命,贴身保护陆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