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满脸郁气,那位陛下又发什么疯,现在可是十月,不是六月,即便今年还未下雪,夜半时分也是能冷死个人的。
大半夜不回宫在街上晃什么,又不是游魂!
“将他打晕,送回宫去。”
一天天的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回去抱媳妇睡觉不香吗?
那陆河虽然气质不及主上,但脸可是与主上一模一样,只这一点,陛下赚大发了好吗?
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贱得慌!
墨凌不知道街上走了多久,深秋的风吹的人脸颊生疼,但墨凌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行尸走肉般的无知无觉的走着。
鸦青在皇宫也不好受,陆河太能哭了,他越哄哭的越厉害,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哄。
还有就是阿河顶着主上那张脸,哭的凄凄惨惨的怪让人惊悚的。
鸦青一直在北境,一个月前才被凤九卿召了回来,他根本没见过哭包凤九卿,他见的更多的是冷漠无情的北境元帅。
那位稍稍动动手指头就能让北戎人哭着求饶元帅,原来哭起来竟然是这般模样,还,还怪好看的。
鸦青及时打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他根本不敢想要让凤九卿知道他的想法,他会不会被主上狠狠揍一顿,毕竟他切磋从来都只能被主上压着揍,但除了主上,他在北境都是压着别人揍的。
“祖宗!能不能别哭了!”
鸦青捂着脑袋轻声问道。
“你,呼——凶呜呜呜!”阿河不断哭着,根本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鸦青简直要抓狂了,他一个粗人只知道男人流血不流泪,哪里见过这种哭的比吃饭还厉害的男人。
但偏偏主上叮嘱他要好好保护陆河,他打不得也骂不得,真折磨人!
“好好好!不凶,小祖宗,你别哭了行不行!”
阿河莫名硬气了一把,“都要死了还不让我哭吗?呜呜呜,我哭哭怎么了呜呜呜!”
“谁说你要死了!你可是皇后,谁敢杀你?”
阿河哭得头都不抬:“陛下。”
“陛下不会杀你!”
“你骗我!呜呜呜——”
“我发誓,陛下绝不会杀你!”
阿河哽咽道:“发誓有什么用!发誓还不是要死!呜呜呜~”
鸦青脑子都要扭成麻花了,“就算要死,也是我先死,你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哭哭成这样!”
“先死后死都是要死!呜呜呜有什么区别吗?”
鸦青:……
救命!谁来救救他!哄不好说不过,到底该怎么办!就没见过比阿河还难哄的男人!
“在哭我揍你了!”
阿河抖了一下:“哇呜呜呜——”
完了,哭的更厉害了,啊啊啊啊!救命啊!鸦青要疯了,主上你行行好,换个人行不行!
属下真的做不到啊!
凤仪宫的哭声响了一夜,不明真相地宫人脸都红了,看不出来陛下居然这么厉害,一整夜都不带歇的。
而风评被害的墨凌此刻正在宣室殿中烧地人事不知,太医急得头都大了,陛下受了凉不说还似乎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以至于昏迷不醒。
洞房花烛夜能受什么巨大打击?
难不成陛下不行?
可陛下不行的话为什么皇后哭了一整夜,难不成是陛下不行所以用了点其他办法?但是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行所以气急之下出了凤仪殿,结果不慎淋了雨,就成了现在这样。
作为一个有涵养的太医,他会替陛下保守好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