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里的茶倒是比太师府上的茶好喝很多,吾很喜欢,待吾品够了茶,再回去亦不迟。”
南城王闭上眼睛假寐,不欲理会凤九卿。
“太师随意,不过是些宫中茶叶,太师如若想要,去内务府自取便是,陛下不会连这点茶叶都不愿给。”
凤九卿垂眸,他看上的可不是茶叶,他只是纯粹给南城王找不痛快罢了。
“内务府的茶叶可没有南城王这里的好,吾就喜欢南城王这里的。”
南城王眼睛都懒得睁开,根本不搭理凤九卿。
凤九卿独自品了一会儿茶,似不经意间开口道:“江宁数万灾民死于非命,午夜梦回之时,南城王殿下不会梦到他们索命吗?”
南城王缓缓睁开了眼睛,依旧没有什么情绪道:“江宁之事与本王无关,那是墨承做下的恶事,灾民为何会入本王的梦?”
“太师不必再试探,本王只是个废人而已,胸无大志,幸得陛下赏赐南城作为封地,衣食无忧,已然是幸事。”
“本王虽只是一个郡王,但得万民奉养,绝不会做出那等暴戾不仁之事。”
凤九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南城王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与他无关的模样,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南城王表现得太过完美,但恰恰是因为如此,凤九卿才更怀疑他。
若南城王真无辜,还能在他的怀疑下,表现得这么平淡,他倒是有点佩服南城王的耐性了。
“吾又没说是南城王做下的这一切,南城王何必如此。罢了,是吾打扰南城王休憩了。殿下好生休养,吾先回了。”
南城王看着凤九卿离开的背影,轻声道:“阿谷,帮本王送送太师。”
“不必。”凤九卿大步离去,很快便消失不见。
“殿下,太师怎么能这样,明知道您身子不好,又受了伤,还非要来打扰您休息不说,还污蔑您,这口气,奴才咽不下去。”
南城王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很快又恢复成往日温和的模样。
“无碍,他是太师,就连陛下都得让他几分,更何况我这样一个病弱郡王。再说也不过是来我这里喝了口茶罢了,我又没有什么事。”
“殿下!”
凤九卿离开皇宫之后便直奔丞相府,他到房间之后,阿河正哭得凄凄惨惨,凤九卿满脸疑惑,这人又怎么了?
“明卿呜呜呜,阿河怕呜呜呜。陛下,陛下刚才降旨,让阿河去做御前侍书,阿河不要去呜呜呜。”
凤九卿眨了眨眼,墨凌这是想做什么?不是要让阿河走他的路当后妃吗?怎么变成了侍书?
这是个什么官职?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莫不是墨凌专门为阿河设下的官职?
用来方便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