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压下所有情绪,温和道:“帝师来了。来人,赐座。”
凤九卿顺势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抬眸笑道:“什么事让陛下和陆相说得这般热闹,吾也想听一听。”
墨凌垂眸,轻声道:“不是什么大事,不劳太师费心。”
凤九卿挑眉,看了眼陆丞相后意味深长地看向墨凌:“陆相这是怎么了?”
陆丞相目不斜视,缓缓站起身,对着墨凌拱手道:“陛下,阿河是臣的底线,臣绝不会退让。请陛下三思,臣告退。”
说完便退了出去,看都没看一眼凤九卿。
凤九卿深深地看了眼陆丞相的背影,看来陆相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待见他啊。
不过,他们刚才是在讨论阿河?所以陆丞相是真的来找墨凌给他讨公道了?
不对,是为阿河讨公道。陆丞相的确是位好父亲,只不过不是他的。
凤九卿收回目光,似随意道:“陛下又想纳妃?挑中了陆丞相家的阿河?”
“陛下这是盯着陆丞相一家薅?难怪陆丞相不给陛下好脸色。这世家公子千千万,陛下尽可随意挑选,为何盯着陆丞相家的不放?”
墨凌依旧温和,只是眼眸中没有什什么情绪。
“太师想多了,朕无此意。”
凤九卿轻笑道:“陛下有没有想法与吾何干?吾只是想告诫陛下,千秋节上发生的事,若还有下次,吾可不会再帮陛下收尾。”
“那些人手已然伸到皇宫中来了,该怎么处理,陛下自行决定。吾本已退隐,之后的事,吾不会再掺和。”
“话已送到,吾便不多留了,告辞。”
凤九卿起身背过墨凌,大步离开了宣室殿。
墨凌沉沉地看着凤九卿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之后才收回目光,松了口气。
还好太师不知道阿河就是卿卿,否则定会将卿卿带回太师府中,到时候他若想见到卿卿,只怕是会难上加难。
不过,太师说的也对,皇宫中的钉子不少,若非如此卿卿当初不会被污蔑得那样厉害,这次的千秋节也断不可能发生这样声势浩大的一场刺杀。
“甲子!”
呼,一阵风吹过,甲子半跪在地上,“主上有何吩咐?”
墨凌冷声道:“带人彻查内宫,务必将此次参与刺杀的人全都给朕找出来!”
“是!”
另一边,南城王正在修养,突然听到了推门声,他还以为是墨凌去而复返,睁开眼刚想说什么,就对上了一张狰狞的面具。
太师?
南城王挑眉,他来做什么?他可不记得他哪里的罪过太师,所以太师为何会来他这里?
这张狰狞的面具,让南城王不免想起了四年前,那个充满血色与混乱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