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寒面色凝重,拱手道:“陛下北戎原本想要大越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但在太师看了他们一眼之后,就没再说过,也没有找我大越任何麻烦。”
陆丞相接着道:“南诏那边并没有什么伤亡,那南诏大祭司看在钰儿的面子上,并未追究此次刺杀的事。”
墨凌将奏折放下,眼神凝重:“所以只有西燕对此次刺杀有意见?他们想要什么?”
简寒点头道:“西燕王子在刺杀中殒命,西燕使臣也在刺杀中受了重伤。那西燕使臣要求大越赔偿他们的所有损失,更是要求西燕将之前他们归降时献上的两座城池赔给他们祭奠西燕王子。”
墨凌眸色微冷,沉声道:“绝无可能!居然还敢向大越要赔偿!那些舞姬是从他们西燕带来的莲花座中掏出的匕首,朕怀疑是他们西燕故意设计的此次刺杀,企图破坏朕的寿宴。”
简寒和陆丞相眼中都闪过了一丝惊讶,西燕设计的刺杀怎么可能第一次杀掉西燕王子?
即便那些匕首确实是夹杂在那个西燕王子跳舞的莲台中,大概率西燕也只是被利用了,而非是他们谋划的刺杀。
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西燕现在明显是仗着他们王子死了,想狠狠咬下大越的一块肉来。
而他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反将西燕一军。毕竟若不是他们将匕首藏入莲台,他们的王子也不会被舞姬刺杀。
虽然有点强词夺理,但大国外交,本来就是强者为尊,有时候强势一点,也是常事。
大臣们都知道了墨凌的打算,拱手称是。
不久皇宫一处宫殿内,西燕使臣正同大越大臣吵的厉害,似乎很不满意大越的处理方式。
咳,简寒派出了朝廷里面最流氓的言官,平日里见谁不顺眼都会狠狠咬下一块肉来那种,当然他之所以能一直在朝堂上,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厚的背景,而是他很懂审时度势。
哪些时候可以说,哪些时候不可以说,他还是很清楚的。
“此次刺杀乃是你西燕所为,但陛下大度,并不打算追究尔等以下犯上之举,尔等非但不见好就收,反而妄图夺我大越城池,简直厚颜无耻!”
“胡说八道!”西燕使臣气的七窍生烟,双目圆睁瞪着那言官道:“明明是你们大越人杀了我们西燕王子,你们居然还反咬一口!此事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交代!呵,还想要交代,脸皮真够厚的!你们不过自作自受,还想赖在我大越身上,简直不可理喻!”
“我告诉你,想敲诈我们大越是不可能的!你最好给我们陛下上道认罪书,我们陛下还可大度的不追究此事,否则,哼!”
那言官双手抱在怀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西燕使臣,语气要多张狂有多张狂。
“你!你这是污蔑!我们西燕绝不会轻易罢休,我一定会把你们的所作所为全部都告诉王上!”
“请便!不过你们西燕人居然在我们大越做出这样的事情,毁了我们陛下的千秋节,还敢如此猖狂!”
“陛下已经派人向西燕送去了问罪书,你们想回去,呵,等着西燕派人来赎吧!”
言官哼了一声,气势十分强悍。
“你!你们就不怕我西燕率军来讨回公道吗?”西燕使臣面红耳赤地吼道。
“嗯?你们要做什么,再说一遍给吾听听?”
一个带着狰狞面具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言官当即对着他拱手道:“见过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