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南城王眼中的疑惑恰到好处,“可那小公子不是阿河吗?阿凌你不是说过,他不是明卿吗?怎的今日又叫他卿卿了。”
墨凌垂着眼眸,压下所有情绪之后轻声道:“不知道,可我觉得今日的他,就是卿卿。”
南城王给墨凌倒了杯酒递过去,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怎么,若非那日宫宴你对人那样凶,何至于今日他怕你?”
墨凌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将酒饮下。
恰在此时,西燕使臣冲着墨凌高声道:“恰逢大越陛下千秋节,我西燕有份贵重的贺礼想献予陛下。”
墨凌并没有丝毫兴趣,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哦,朕倒想看看是什么贺礼?”
那使臣得意一笑,“带上来!”
一个合上的巨大花苞被抬了上来,众大臣看着花苞窃窃私语,都在猜测西燕送上的贵重贺礼会是什么。
凤九卿品了一口茶,垂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花苞中有轻微的呼吸声,应当是个活物。他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人。
这时候送人来,西燕莫不是又想联姻?可大越当前可没有适龄的公主,就算有,凤九卿也不会再让公主嫁过去。毕竟上一任和亲的公主,也就是无忧的母亲,可是死得非常惨烈。
她在西燕受尽屈辱,也不过换来了堪堪十载和平,最后还被背信弃义的西燕人斩杀于阵前祭旗,以此来羞辱大越。
可偏偏那时候的皇帝也就是犯上夺位的靖王是个只知道享乐的,西燕都如此羞辱大越了,他居然还派人去求和,甚至签订的丧权辱国的禹城之盟,也就是民间常说的兄弟之盟。
若非后来他掌权后狠狠收拾了一番西燕,只怕现在大越还得年年给西燕送上贺礼,而不是西燕来大越送贺礼。就连那位公主,也是他逼迫西燕为其立碑,年年祭祀,可战场纷乱,那位公主的尸骨早已找不到了。
这一次他倒要看看,西燕又想做什么。
花苞缓缓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俊秀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木剑,缓缓起舞。
这是,在表演剑舞?看来西燕的消息挺灵敏的嘛,前有人送来与他形似的阿河,后有西燕送来与他当年那只剑舞极其相似的此人。
怎么,他真的是什么烫手的白月光不成,什么人都来和他沾边,真当他没有脾气?
凤九卿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沧浪。
沧浪原本拿着酒杯的手一顿,主上这是又要给他派活了?行吧,谁让他是主上呢?
待一舞毕,四周皆是叫好声,西燕使臣眼中的得意更甚。
确实跳的不错,凤九卿放下茶杯,打量着那人。
那人虽然面容平静,但眼中地傲气根本无法掩饰。
看来是个心高气傲的,凤九卿收回目光,不甚在意地继续干饭。
那西燕使臣开口道:“陛下,这是我西燕的西里奥多王子,仰慕大越陛下已久,愿与陛下缔结良缘,也让我西燕和大越盟约永存。”
盟约?什么盟约?那什么狗屁兄弟之盟早就被凤九卿撕毁了,后续西燕只递上来了降书,可没有什么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