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呵!姨娘是觉得过了二十年,我就认不出姨娘了吗?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法子活了下来,又变成了南诏大祭司,但我不会认错。”
大祭司脸色越发苍白,但她知道,她决不能承认,否则陆弃一定会杀了她,毕竟她可是害了陆弃一生的罪魁祸首。
“陆公子认错人了,我那表妹可是在陆公子出生当日就死了,陆公子又是何时见过我那表妹?陆公子可要考虑清楚,第一我不是那个害了陆公子的表妹,第二,我可是南诏大祭司,若陆公子杀了我,就不怕南诏追究起来,伤了两国的和气?”
凤九卿的脸色愈发冷淡,“我不姓陆,大祭司叫错人了。再者大祭司觉得区区一个南诏,我有放在眼里吗?”
区区南诏?这人到底是有何底气,南诏在他面前居然如此不值一提?大祭司心中满腹疑问,却无人可问,无处寻觅答案。
“你到底是谁?从这张脸来看,你就是陆弃,但陆弃不过一个伶人,哪来那么大的口气。难道你和那个一样,都是假货!”
凤九卿眯了一下眼睛,轻声问道:“你知道那个假货?不妨仔细说说,说不准我心情好,就不杀你了。”
大祭司眼眸一转,垂着头道:“我只知道那人是通过神医谷谷主换了张陆弃的脸,并非是真正的陆弃,其他知道得并不多。”
凤九卿原本想找一张凳子坐下的,但想了一下刚才的场面,有点坐不下去。
“谁和你们勾结在一起的?是南城王吗?”
“南城王?”大祭司眼中迷惑了一瞬,摇摇头道:“不知道,那人从未和我们直接联系过,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是大越的人,而且位高权重。”
“没有直接露面么?那那人让你们做什么?又许给了你们什么?”
大祭司眸光一闪,轻声道:“他许我南诏不必再年年朝贡,至于要我们做的嘛,也很简单,让我们给了他一些蛊虫而已。”
“蛊虫?他想做什么?”凤九卿继续问道。
大祭司轻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们只负责将蛊虫卖给他。”
大祭司并没有完全说真话,她给的消息必然半真半假。凤九卿很清楚想让大祭司完全说真话几乎不可能,除非大祭司的软肋在他手上。
软肋吗?现成的就有,陆钰不就是吗?
但凤九卿并没有拿陆钰来要挟大祭司,谁知道大祭司是真的心疼陆钰还是因为需要陆钰作为南诏圣子帮她稳固地位呢?
再者这种事,凤九卿也不屑于去做。
“是吗?但我怎么觉得大祭司不够坦诚呢?”
凤九卿抽出腰间的软剑,刚落在大祭司脖子上,就对上了大祭司似笑非笑的眼神。
“噗——”
凤九卿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神像是锋利的刀刃落在大祭司身上,“你做了什么?”
“哈哈哈哈!刚才不就和你说过了吗?一点蛊虫而已。”
大祭司将脖子上的软剑轻而易举的推开,随意地坐在一边,冲着凤九卿笑了笑,只是那个笑并没有什么感情,反而让人不寒而栗。
“南诏人善毒蛊,陆公子不知道吗?真是可惜,陆弃你的命是真的很大,小时候居然没将你饿死,你家陛下那一箭也没将你射死,毒也没将你毒死。”
“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崖缝里的草都没你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