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摇了摇头,轻声道:“秦兄弟有所不知,这赌坊我也才刚接手,的确不知两月前发生了什么,不过我可以帮秦兄弟问问,有消息一定会告知秦兄弟。”
凤九卿轻笑,这人根本没和他说实话,这赌坊的老板从始至终就没换过,否则这赌坊早该被官府关门了。
“那就多谢东家了,这些钱,就当是赔偿东家的损失如何?”
朱西温和道:“使不得,秦兄弟与朱某也算的上是不打不相识,都是误会而已。秦兄弟收回去吧,朱某愿与秦兄弟交个朋友,秦兄弟若再推辞,可就是看不上朱某了。”
凤九卿对着朱西抱拳道:“如此便多谢朱兄了。”
“好说,好说。朱某也想向秦兄弟讨教一番,刚才秦兄弟是如何做到次次都赢的?秦兄弟放心,朱某绝不占秦兄弟便宜,来人!”
一个人拿着满满一盘子银票出现在凤九卿眼前,三十万两,看来这个赌坊赚的钱不少啊。
虽然这些钱并不足以让凤九卿上心,但为了演好一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屠夫,他还是装作眼睛都看直了,还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
“朱兄这是?”
朱西淡笑道:“学费。”
“不行!朱兄这是看不起秦久?哪能收朱兄这么多银子!”虽然这么说着,但凤九卿的眼神却是落在银票上的。
朱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脸上笑意不改:“朱某想知道的可是秦兄弟的不传之技,这些银票秦兄弟务必得收着,朱某才能心安。”
凤九卿嘿嘿一声:“那就多谢朱兄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需要用一根极细的丝线在开盅的瞬间改动骰子即可。”
凤九卿还给人演示了几遍,但他出手实在太快,别人根本看不清。
间隙之时朱西还亲手给他递了茶,将他的面子给足了。
他虽然演示了,但赌坊的人有没有学会,他就不知道了。
朱西脸上笑意不变,客客气气地将凤九卿送出了赌坊。
但凤九卿刚出去没多久,身后就跟上了小尾巴,他眼神中多了一抹兴致,七弯八拐进一个偏僻的死胡同。
果然,刚进去就有两个人从天而降,二话不说拿着刀就砍向了凤九卿,凤九卿从袖中掏出两粒碎银子,分别砸向两人。
那两人用刀挡开碎银子的刹那凤九卿已然扼住了他们的喉咙,咔嚓一声,两人都倒在了地上。
他可是费力把自己演的像屠夫了,居然还派了两个人来杀他,真是看得起他。
不过嘛,他也没亏不是,三十几万银票,换一个假的出千法子,那赌坊东家也没占到他便宜。凤九卿轻笑,哪里需要出什么千,只要武功够高,想要什么点数不行?
凤九卿摇摇头,靠墙借力越过死胡同,几个飞跃,闪入一个偏僻的小院子,正好对上天青似笑非笑的眼睛。
“哟,这是哪里来的江洋大盗,是要劫财还是劫色啊?”
凤九卿嘴角抽了抽,将怀中的三十一万两银票扔给天青,轻声道:“出去挣口饭吃,还请天青大小姐嘴下留德。”
天青看了眼手上的银票,随手放进了袖中,依旧凉凉的看着凤九卿。
“公子伤还没好就这么着急出去,可是府中饿到公子了?听说昨日公子还带了两坛酒去明卿坟前喝了个痛快,这是缺了公子吃的喝的,嗯?”
“大夫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沾酒需要静养。公子都忘完了?”
凤九卿讪讪道:“没忘,有天青大小姐在,哪敢忘。”
天青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递给凤九卿一碗温热的药。
凤九卿苦着脸接了过去,一饮而尽,夸张道:“好苦!”
天青凉凉道:“也就让他们加了点黄连而已,消暑解热,今日阳光毒辣,想来公子现在喝正合适。”
我谢谢你啊,考虑得还挺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