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比武台旁的教坊司突然从三楼垂下一条雪白的长绫,紧接着天空中落下数片红色的花瓣,一个身着白衣之人脚踩鲜花,顺着长绫缓缓落下,仿若天女散花。
那人头上戴着一支浅粉色荷花,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长发及腰,却只用一条发带松散的系着,像极了出淤泥而不染的荷中仙子。
“教坊司伶人鸢尾,前来应战。”
简寒的眸色沉几分,这人从身上的服饰来看,确是教坊司中人无疑。他可不敢想太师找的会是一个伶人,想来是太师找的人还没到,这人既然能从三楼一跃而下上了台,想来应该是会武功的。如此便让他先拖着也好,说不准一会儿太师的人就来了。
南诏太子和在场的其他人一般看直了眼,半晌才回过神,眼神粘腻。
“哪里来的小美人,比武台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看你还是下来吧,免得我南诏的勇士伤了你,我可是会心疼的。正巧本太子怀中空旷,正缺一位美人作伴。”
凤九卿嗤笑一声:“不劳南诏太子操心,若你南诏的人能赢我,再说这话不迟。”
“好大的口气,区区一个伶人也敢挑衅本太子,哼,不知死活!你,给本太子杀了他!”南诏太子气急败坏,指着凤九卿怒道。
“是,太子殿下!”那南诏人对着南诏太子拱手后,手中的流星锤甩了起来。
“小美人,我本不想杀你,但你既然惹怒了我家太子,那就拿命来抵吧。”
凤九卿眼神中带着几分寒意,轻声道:“你话太多了。”
那男子抡起流星锤就要砸向凤九卿,凤九卿侧身避开,手腕转动,带着长剑挽了个剑花,看起来不像是在打架,倒像是在跳舞。
那人的流星锤转的飞快袭向凤九卿,似乎想把他的头砸成烂西瓜,这样快又凌厉的攻势之下,凤九卿根本避无可避。
在场的大越人几乎都已经开始惋惜了,这样好看的美人,看来是要死在流星锤下了。毕竟这美人看起来就不太会武,倒是挺会舞,但这里可不是舞台,是比武台。
凤九卿却借着比武台周围的栏杆飞了起来,像浮光掠影一般,那南诏人根本找不到凤九卿在哪,只能被凤九卿遛狗似的溜来溜去。
与此同时凤九卿手中的长剑摆出了各种招式,却并不是为了攻击,而是像平日里教坊司中人舞剑一般。
那人多次没有伤到凤九卿,怒意上头喝到:“呸,只知道躲的泥鳅,有本事正面与我一战!”
凤九卿单脚立于栏杆上,左手成剑指,右手长剑舞动,若流风之回旋。
“好啊!我成全你!”
那人手中的流星锤几乎要转出火星来,带着劲风砸向凤九卿
凤九卿不但没躲,直接迎了上去,轻飘飘落地,侧身与地面成六十度倾斜,手中的剑快出了残影,等众人看清之时,那南诏人已经没了双臂,流星锤也飞了出去。
而凤九卿却只是脚尖点地一个轻跃,长剑便划过了南诏人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那人便在不可置信中倒了下去。
从凤九卿上台到现在,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南诏人便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