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谭御史面露难色,这他怎么说的出口!
“如此难以说出口,此钱莫不是贪墨而来?”
凤九卿继续向前一步,谭御史脑袋上挂起颗颗汗珠,心一横道:“并非贪墨,此乃内子嫁妆!”
“哦?所以谭御史这是在用贵夫人的嫁妆养小妾?”
朝堂上顿时开始窃窃私语,他们没想到谭御史一副刚正不阿见谁都要参一本的正直御史,背地里居然拿夫人的嫁妆来用,还是用来养小妾,简直为人不齿。
谭御史听着周围人的声音,脸色爆红,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凤九卿却没放过他,又向前一步,启唇道:“谭御史明面上只有贵妾一人,实则还有通房一十八人,是也不是?”
谭御史的脸突然变得惨白,太师这是要他承认他违背律法多纳妾室,他官居七品,按律法只能有一个妾室。但多纳妾本就是官员之间不说的秘密,这种事一般人都不会放到明面上来说。
毕竟不是谁都和太师一样,后院空置。
谭御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绝无此事!”
“呵。”
凤九卿轻笑道:“谭御史可要想清楚再说,陛
谭御史终于知道太师不是来帮他的,而是来找他麻烦的,但他在太师面前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但话都说出口了,他只能咬牙道:“臣一向遵守律法,绝无此事。”
“是吗?需要本太师让人将她们带上金銮殿吗?祁年,去,帮谭御史把他的爱妾都接来给各位大臣看看。”
祁年一副兴冲冲的样道:“是!”
谭御史扑通一声滑跪在地上,痛苦道:“不必了,臣认。”
凤九卿再次上前一步,再次启唇:“其中第十七房通房乃是你觊觎其美色,威逼利诱良家女子为妾,可有此事?”
谭御史刚想反驳,但接触到凤九卿冰凉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有气无力道:“是。”
凤九卿迈出的脚步声在谭御史听来是如此的刺耳。
“吾曾听闻谭御史曾在丁忧之时曾与婢女厮混,还纳了一位通房,是也不是?谭御史不必急着反驳,吾既然敢说出来,你不妨猜猜吾手中有没有证据?”
完了!什么都完了!
如此大不孝的的罪名之下,他一辈子都完了,别说名声,他现在走在街上人人都要吐他一口唾沫!
他面如死灰道:“是。”
凤九卿眼神越发凉薄:“这还只是此人犯下的一部分罪状,就已经是对父不孝,对君不忠,对民不仁,对妻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视大越律例为儿戏,有什么颜面做我大越的御史!”
“来人,剥去他的官服,将此人游行于市,着人随行念出此人罪状。游游行之后按律处置,以儆效尤!”
“陛下,此番处罚,可合理?”
正巧近日凤九卿准备让墨凌整顿吏治,收集了不少人的把柄在手上,这谭御史非要撞上来,凤九卿便成全他!
不是想要名声吗?
凤九卿便让他的名声响彻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