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九卿轻笑了一声:“弑君你都敢,你还能有什么不敢的?”
那人突然抬头看了凤九卿一眼后又迅速低下头去:“贵君这是欲加之罪,奴才哪有那个胆子?”
凤九卿凉凉地看了那人一眼:“七年前入宫,你也算是宫中的老人。这些年一直本本分分,从未有过半分差池,也算的上是个能人。家中已无家眷,只剩你独自一人,亦无后顾之忧,怪不得让你来做这件事。”
那人再次抬头,嘴角上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此等大罪,贵君可要讲证据,今日奴才休沐,根本没有去过宣室殿。即便贵君是想找个人顶罪,也不该找到奴才身上来。”
凤九卿慵懒地看了那人:“你怕死?本君原本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几乎没有任何软肋,要让你开口说实话,会是件很困难的事。不过现在——”
凤九卿顿了一下,起身抽出侍卫的刀放在那人脖颈处,那人的脸色比之前更白了一些。。
“告诉本君实情,或者本君现在就杀了你。”
那人看着凤九卿轻笑,眼中半点惧意都没有:“原本大家都说贵君菩萨心肠,原来也不过如此。奴才无罪,贵君若杀奴才,便是滥杀无辜。杀人,可是要讲证据的,否则便是草菅人命,即便你是贵君,也逃不过惩处。”
凤九卿也跟着笑了,将刀收回还刀入鞘。
“谁说本君要杀你?本君不过是想吓吓你而已。你的确不怕死,但你也不想死。不然你不会让小文子给你顶罪失足落入池子。”
小棒子刚想说什么,还没出口却被凤九卿打断:“你和小文子都是陛下的试毒太监,但本君送去的东西,陛下从来不曾试毒。而这一次,并非是本君亲自送去进去的,所以你们可以试毒,也可以不试毒。”
“如果本君没有猜错的话,你是先将小文子推到了池子里,然后装成小文子去了宣室殿,借着试毒往里面加了东西,而颜亦然不可能拒绝你的试毒。等到陛下毒发之时,小文子早就死了,而你也可以完美避过所有嫌疑。”
小棒子脸色凝重了起来,定定的看着饭凤九卿:“贵君的猜测可真够离奇的,不过奴才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凤九卿轻笑:“你觉得本君会信吗?真是好久不见——桂嬷嬷。”
那人的眼睛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奴才可是个太监,不是什么嬷嬷。”
“对,在赵王府 初次见面之时,你身上便带着一股子浓厚的脂粉味,如今看来,便是为了掩盖你身上的味道。你深谙易容之道,普通人很难拆穿你的伪装,不过不巧,本君也恰好懂一点易容。容貌能改,但你习惯了脂粉味,尤其还是江宁府特有的脂粉。”
“别人在太阳下晒得满脸通红,只有你因为长期没见到阳光,脸色白得过分。本君看到你的嘴动了,然后那人就说小文子不在。你原本是想祸水东引,让本君去查小文子,可惜本君没上你的当。”
那人脸上依旧没有半点慌张:“奴才没有易容,贵君若是不信,可以让太医院中人一试便知。奴才虽然是个太监,但太监喜欢脂粉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奴才喜欢脂粉,所以特意收集了各个地方的脂粉,这也是罪吗?”
“你当然没有易容,有什么伪装会比真容更加保险呢?你不是孙小赖,但你是小棒子。试毒太监人数众多,每次都是随机抓取,在有心之人的安排下,你一直不被抓到也是很容易的。”
“而且你会易容,找个人顶替你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样你便可以脱身潜入赵王府。如果本君没有猜错,本君和陛下在赵王府遇到的刺杀,也和你脱不开关系。你背后之人的手,伸的可真长!”
“至于脂粉,赵王府独有的脂粉,你是在哪里收集到的呢?难不成堂堂赵王还会给你送礼?”
凤九卿淡然地抿了一口茶,悠悠地看着小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