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被墨凌吓到了。
“几个人?”
“嘭!”
墨凌扔下一个册子,:“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不过半数的账本,上面就有上百名京城官员,这就是你说的几个人?你要是再多送几个人,恐怕朕的朝堂都是你赵王的!”
赵王捡起来打开,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刺的他眼睛涨痛:“不是这样的!阿凌,我真的只送了几个人,吏部尚书,韩国公,还有左丞相,但丞相没收,然后我转送给了他的儿子,其他的真不是我送的!”
墨凌轻叹了一口气:“皇叔,到现在了你都不说吗?那就别怪朕不念叔侄之情,将你请去诏狱了。”
“皇叔,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建夕台楼敛下的巨额财富,还有你送出去那些人的名单,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你最好想清楚写在折子上给朕,否则朕就只能依法办案。”
说完,墨凌直接拂袖而去,独留赵王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墨凌并没有回去,反而召来了暗卫,昨日出现在凤九卿手上的密信原封不动的出现在了墨凌手上。
“飞花楼,看来幕后之人的志向不小啊,既掌握了夕台楼这座财库,又有飞花楼这种江湖门派。去安排人密切监视飞花楼,然后放出消息,就说朕看飞花楼不顺眼,要派兵围剿。”
“是。”
暗卫领命离开后,墨凌一个人坐在高楼上,俯瞰着江水远去,尽管江宁官员下狱地不少,却依旧没有影响到街上的车水马龙,反而比他刚来之时,更加繁华。3
又过了几日,赵王终究还是被下了诏狱,由乙丑亲自带人将赵王府的人运送回京。江宁府的一众官员也革职的革职,流放地流放,斩首的斩首。
落入江宁这条大河的石子激起的水花,终于还是归于平静了。江宁的百姓再也不用担心他们的女儿被人抢走,夕台楼也变成了一座真正的酒楼,名字也改了,现在叫酒香楼。
只有城外庄子上那些年纪轻轻就疯疯癫癫的女子,还没有走出夕台楼那座牢笼。
夜色已深,但今日凤九卿白日里睡得有些久了,所以现在仍旧十分精神,非要上房顶去看什么星星。
结果刚到房顶上,却发现星星已经布满了整个夜空,一眨一眨的,莫名地让人心中宁静。
墨凌身上散发着酒味,身边还有几个装酒的坛子,显然已经在房顶上待了很久了。
“你怎么来了?”
凤九卿笑了笑,坐到了墨凌身边:“来陪你啊,怎么喝这么多,是不开心吗?”
“什么是开心,什么是不开心?”
墨凌好像醉了,声音有些沙哑,这种话他要是清醒着,绝对说不出来。
凤九卿顺手拿过墨凌手上的酒坛子,仰头喝了个尽兴。
“开心就是因为我想喝,我想和别人一起分享才喝酒。”
“不开心就是自己一个人独自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