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这可是王爷的恩赏,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桂嬷嬷在里面等着,快些进去!”
福气?连当今陛下对他都不敢用恩赏二字,赵王也配?不过,既然是浴池,为什么会安排嬷嬷,难道只是为了伺候他沐浴?正常情况不是应该安排小厮吗?
事出反常庇佑妖,凤九卿恰到好处地疑惑道:“嬷嬷?”
“呵,你这种人是做什么的,还需要我来给你解释吗?”
这个侍从的下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脸上地嘲讽和鄙夷让凤九卿想装看不见都不行。凤九卿只是想演小白花,不是软柿子。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
“可惜啊,我这种人也是府上的客人呢?你说,我要是向那位贵客告状,你觉得,他会信你还是信我?毕竟我们这种人,别的不行,但恃宠而骄可是个中翘楚。”
“你!”
侍从指着凤九卿说不出话,似乎不相信被他嘲讽了一路的凤九卿居然敢回怼他。
凤九卿随手将他的手指拍到一边,上前两步低头直视侍从的眼睛道:“都是烂泥裹了一身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人,谁也不比谁高贵,眼睛怎么就长到头顶上去了?你是属青蛙的?”
侍从气的脸色铁青,口不择言的辱骂凤九卿。
“放肆!我可是赵王家的长随!和你这种做见不得人生意的贱货天差地别!”
凤九卿眼眸微眯,语气也沉下去不少。
“污言秽语张口就来,上天之所以给你嘴,是让你用来吃饭的,你倒好,用来喷夜香,三条街外的看门狗都能被你熏晕过去!”
侍从几乎要被凤九卿气晕了,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威胁我?夕台楼出来的臭婊子,做着见不得人的生意,你还要立贞节牌坊不成?”
凤九卿半点慌乱都没有,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侍从感受到了一股冷气从脚底一直冲上颅顶。
凤九卿淡然道:“夕台楼可是酒楼,里面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伶人,这在整个江宁都知道。”
侍从现在已经理智全无,潜意识反驳道:“放屁!夕台楼就是个淫窝!里面玩的比那些青楼还花,我可是亲眼见过的!”
凤九卿当然知道夕台楼明面上的确是不做那种生意,可暗中却建了一个地下楼来做那种生意。但这种事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普通侍从该知道的事,可这个侍从居然亲眼见过。有意思,看来这个侍从并不简单,凤九卿试图继续刺激他获得更多的消息。
“我身为夕台楼魁首都没见过你说的那种生意,你常年在赵王府,难道会知道得比我更清楚?”
“你才在夕台楼呆几天,能知道什么?我不仅知道夕台楼做见不得人的生意,还知道那些经常去夕台楼的人手合在一起,能让江宁变天!不仅是江宁,就是京——”
侍从的话音顿住,凤九卿一副害怕但又好奇的模样问道:“京什么?”
侍从自知失言,又恼羞成怒,瞪着凤九卿道:“京——进去!”
随即不再看凤九卿,而是向着里面高声道:“桂嬷嬷,这人就交给你了,王爷有令,务必将人调教好!”
说完还推了凤九卿一把,凤九卿被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侍从倒是趾高气扬头也不回的离开,走的时候还故意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