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新宇像是被吓到了,过了一会儿才试探着道:“这位贵客侠士,不知是受何人所托来此,楼某愿出双倍,买侠士不做这一单如何?”
“好。”
楼新宇有些不敢置信,这人居然这么好说话?
“五千万两,我放过你。”
什么?五千万,就是把他楼新宇剁成泥,按两卖都卖不到这么贵吧!
可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侠士莫不是在说笑?夕台楼虽然挣钱,但也是拿不出五千万的,还请侠士高抬贵手。”
“拿不出?那就没办法了。”
那人冷漠的看着楼新宇,就在他以为自己命悬一线难逃此劫之时,一道银色的剑光替他挡住了锐利的刀锋,随后那剑随着逐风再次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墙上。
“拿来。”
楼新宇愣住的一瞬间,手上的箱子已经到了对面那人手上。
那人在箱子上拨弄了几下,“滴答”一声,箱子开了,露出的东西却并不是玉石,而是更离谱的东西。
那人“嘭”的一声关上了箱子,像扔垃圾一样扔回给楼新宇。
“你还真是,品味特殊。”
楼新宇抱着箱子,腆着脸道:“见笑了。”
那人用长刀拍了拍楼新宇的脸:“夕台楼的账本在哪?”
楼新宇轻笑了一声,指着一个柜子说:“都在里面,侠士要取的话,请自便。”
那人依旧站在楼新宇面前,并未去寻找账本。
“楼主突然这么识时务,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楼新宇坦然的笑了笑:“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命比较重要。”
“是吗?”
那人似乎嘴角上扬了一个极小弧度,就在楼新宇以为他要去拿账本的时候,那人却反手将刀对准了楼新宇的胸口。
“我说的是真正的账本,楼主不妨仔细想一想,到底在哪里?”
楼新宇眼神闪烁了一下,垂眸道:“我为赵王经营夕台楼十年,可赵王却将我放逐。赵王负我,侠士觉得我还会为赵王隐藏那些账本吗?”
“谁知道呢?不过,我劝你最好说实话。”
“呵——”
那人不屑的呵了一声,旋即刀柄翻转九十度,将楼新宇拍到了地上,一只脚踩在他胸口,刀尖正对着他的眉心。
楼新宇胸口剧痛,怀中的箱子也掉落到地上,滚落在四处。
“我耐心有限,你最好识趣一点。”
眼前就是锋利的刀刃,以及比刀刃还要锋利的充满杀意的视线楼新宇毫不怀疑。如果他的回答没有让眼前这个人满意,那么刀刃就会毫不留情的扎破他的脑袋。
楼新宇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认命般的睁开道:“我的确没有骗侠士,所有账本都在那个柜子里,侠士打开一看便知。”
那人抬起脚又踩了回来,楼新宇喉咙涌出一股腥甜,嘴里尝到了铁锈的味道。温热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楼新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求饶的眼神看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