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快要被墨凌气死了,难道在他眼里,他凤九卿是这样一个虚伪狠毒之人?难道墨凌忘了,他有多痛恨拐卖,还为此加重了拐卖罪的刑罚?他怎么可能去做夕台楼做的这些带着血腥罪孽的事情?
他和墨凌几乎是朝夕相处了整整三年,墨凌竟然会如此想他!还真是他教出来的好徒儿!往帝师 身上扣黑锅是一点也不手软,真是孝死他了!
凤九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装作不明白的样子道:“贵客哥哥在说什么?卿卿听不懂。”
身后的人似乎极短地笑了一声,带着丝丝寒意:“卿卿这是要开始骗余了吗?”
凤九卿比墨凌更气,谁莫名其妙身上背一口黑锅也是要被气死的好吗?
“贵客哥哥想卿卿如何不妨直说,不过不是卿卿做下的的事,卿卿不认。”
墨凌知道这是明卿在向他示弱,于是捏着凤九卿的后脖颈轻声问道:“卿卿是太师的人,是也不是?”
凤九卿不知道哪里暴露了,但墨凌这般问,必然是抓到了他的把柄。
所幸墨凌并不知道他就是太师,故而启唇道:“是。”
“卿卿知道朕的身份,是也不是?”
凤九卿想否认,可他不知道墨凌到底是在诈他,还是真的有证据,但直觉让他偏向后者。
“是。”
墨凌凑到凤九卿的耳边,灼热感在凤九卿的耳朵上蔓延:“卿卿便是鸢尾,是也不是?”
原来如此,墨凌是认出他是鸢尾了。真是好眼力,他当初伪装成鸢尾的时候还故意遮住了他的朱砂痣,就是不想被人认出,没想到还是被认出来了。
“是。”
墨凌一只手把玩着凤九卿的流苏耳坠,再次问道:“卿卿是太师的人,不就证明了夕台楼背后的人,是太师,朕的猜测难道不对吗?”
“不是。”
凤九卿压下心中的怒意,继续道:“夕台楼背后的人,不是太师。陛下不觉得仅仅靠卿卿的身份就定了太师的罪,有点过于武断?”
墨凌轻笑一声后,一口咬住凤九卿的耳垂。
“卿卿解释给朕听听,若是合理,朕会重新考虑。”
墨凌真的是五行属狗的吧,怎么老喜欢咬他。
凤九卿被迫开始现场编故事:“太师退隐后,便放了卿卿自由。卿卿一路游山玩水到了江宁,却不想被有心之人盯上,被掳走卖到的夕台楼。而后为了不被逼迫卖身,卿卿便展露了才艺,被夕台楼主看上,成了夕台楼的魁首。”
“这一切都是卿卿真实经历的,夕台楼和太师并无关系。陛下可以去查,卿卿绝没有欺瞒陛下。”
墨凌的手已经到了凤九卿的脸上,闻言捏了捏凤九卿的脸颊。
“卿卿既然知道朕的身份,却还是骗了朕,你说,欺君之罪,朕该如何罚你?”
凤九卿脑子里有个大大的问号,他说的确实都是实话,哪里骗了墨凌,他怎么不知道?
凤九卿委屈地瘪了瘪嘴:“陛下若是认定了卿卿有罪,那卿卿说什么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