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强压下心中怒火,软着声音道:“三十万两,贵客哥哥可真大方。不知贵客哥哥在何处发财,给得这般轻而易举?卿卿不过一个伶人,如何能值三十万两,若贵客哥哥真有这个闲钱,不如给北境的将士多添一件棉衣。”
墨凌眼中闪过一丝探究,抬起凤九卿的下颚,眸色深沉。
“余竟不知卿卿如此大义,身在秦淮仍不忘北境将士。”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卿卿虽是伶人,可也懂得国家大义。若无北境将士的拼死守护,哪里来的秦淮十里灯烛不灭。倒是贵客哥哥花钱如流水之时,可曾想过银钱来之不易,需得用在刀刃上,才不枉农人起早贪黑辛苦劳作,商人走南闯北千里奔波,兵卒寒来暑往不计生死!”
凤九卿迎着墨凌的目光,丝毫不惧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威压。
墨凌将人抱到案旁,欺身而上,将凤九卿困在案上,锁住他的双手。
“余受教了。卿卿懂得如此之多,当真只是一个伶人?”墨凌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凤九卿心中“咯噔”一声,墨凌怀疑他的身份了?
他刚才也是被墨凌气到了口不择言,现下得想法子打消墨凌的怀疑。
他眼眶微红,满目委屈,带着一丝泣音道:“若不是伶人,怎会被贵客哥哥这般放在案上欺辱。”
墨凌轻笑一声:“卿卿刚才那一番话,余还以为卿卿是朝堂上的哪位大人在劝谏君主,字字句句让人动容。”
凤九卿轻微的挣扎了一下,轻而易举的被墨凌镇压。
他眼尾的红痣越发动人,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卿卿自知身份卑微,如何能与朝堂大人相提并论?贵客哥哥若是想以此责罚卿卿,卿卿受了便是,何必如此。”
墨凌靠近凤九卿道:“余并非此意。只是卿卿是余的人,便不该背着余同其他人有首尾。卿卿你说,余该如何罚你?”
凤九卿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些许,一副任君采劼的委屈模样:“卿卿是魁首,本就要待客,此次卿卿还特意放置了屏风,又设了三道关卡,贵客哥哥还要罚卿卿的话,卿卿无话可说。”
“如此,卿卿是认罚了?”墨凌在凤九卿耳边低哑道。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这时候难道不该开始哄他,不追究这件事了吗?还没想清楚,他的喉结便被人咬住了,凤九卿拼尽全力才压制住了他的本能反应——拧掉咬他之人的头。
“唔,疼。”
墨凌并未咬太狠,听见凤九卿喊疼后便松开,沉声道:“疼就对了,卿卿记住,下次就不是这样简单了。”
系统早就逃到房间角落避免被误伤,见此笑得停不下来:“哈哈哈,凤九卿啊凤九卿,这就是你所谓的最高明的猎手?我看你是想把我笑死,好继承系统我的积分账单吧。哈哈哈!”
“闭嘴!”
系统听出了凤九卿这句话里面蕴含着怒气,闪身出了房间,避免被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