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筱颤抖着双腿一点一点的支棱起来,经过长时间的磨练她也是进化了的,闭着眼睛颤巍巍地直起腰杆子,脑袋里默背着十八般口诀,凝聚灵蕴朝底下一指,随后整只兔一跃而下。
无数的绿藤冒出来编织一道网,将她牢牢保护。
白筱筱抱着绿藤忍不住痛哭流涕。
妈妈,宝宝成长了,学会活着了呜呜……
她擦两把泪,跳回地面,边哭边朝着花颜辞离开的方向而去。
殷蛇所住的楼阁她只去过一次,但不妨碍记得那栋最高最华丽的房便他的寝居。
她没有蠢到去敲门。
找到半敞的雕花窗,长耳朵贴着墙壁偷听里面的对话。
今儿个的殷蛇貌似心情极好,他斜靠贵妃椅上端着白瓷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而一旁的花颜辞捧着酒壶给他续酒,端来一杯他便倒一杯,神情冷漠麻木,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本座听说,你今儿个打伤了狐儿,是么?”
殷蛇摇晃着酒杯,细长的指尖轻点杯沿,状似无意的问道。
“嗯。”
花颜辞也不含糊,回答得干脆利落。
“呵呵。”殷蛇轻笑两声,神情依旧漫不经心“回答的如此果决,就不怕本座要你的命?”
他的目光突然狠厉,犹如盯着猎物蓄势待发的毒蛇。
花颜辞被盯着却面不改色,只是循规蹈矩地又给他空空如也的杯里添一点酒。
“呵……”
殷蛇似觉得无趣又重新躺倒回贵妃椅上:“你这般有恃无恐,无非仗着有一位备受宠爱的娘,毕竟谁也不知道是否有一天你的那个娘会不会重新想起你,如果真到那时,你绝对会是整个妖界最尊荣的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盯着你,却不敢真正动你的原因。”
“但,呵呵……快了……”
他又仰头闷一口酒,眼眸似闭微睁,仿佛要沉沉睡去。
“等吾妹登上妖后的宝座,无论是你,你的母亲,还是整个妖界,都会成为本座的囊中之物。”
花颜辞一惊,等他缓过神却发现殷蛇早已睡得昏沉,指尖勾着的酒杯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坠落到鲜红如血的棉绒毛毯上。
现在是杀他的好机会,但……
花颜辞咬着薄唇猛然起身,他推开屋门不管不顾地跑出去。白筱筱贴着墙壁还在认真仔细的偷听声音,不得不说贵族的墙隔音效果就是棒棒的,特喵的找了几十个姿势都没听到嘟嘟囔囔的具体内容。
她正想着要不要刨个狗洞钻进去算了。
不远处的大门‘砰——’的一下打开。
花颜辞的身影窜出去,那速度和火力全开的她不相上下。
【二师兄!】
白筱筱飞奔几下猛跳到花颜辞的肩膀上。
花颜辞的速度微顿,但很快恢复如常:“小白,我娘亲可能有危险。”
他飞起来的速度又快又猛。
白筱筱抱着他的脖颈防止摔下去,听到他的话忍不住伸出爪爪安抚。
【别紧张,会没事。可你现在知道你娘亲在哪儿吗?】
花颜辞穿梭过山川流水,在一处背靠着瀑布的华丽楼阁前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