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所有人都看见某种乖巧可爱却极端猥琐的生物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窜到红狐殿下身旁,然后……扒了他的苦茶子。
那一瞬间,仿佛整个空气都安静了。
白筱筱举着被她撕烂的苦茶子左瞧瞧,右看看。
【真没想到这小混蛋居然穿绣着桃花的苦茶子,啧啧,内核闷骚。】
“你!”
红狐阴沉着脸。
但没有人敢抬起脑袋多说一句,他们怕看见某人凉飕飕的腿,和绣着桃花的苦茶子后,笑场。
那样会死的很难看!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红狐怒极吼道:“把那只死兔子给本殿下抓回来!本殿下要拿来煲兔头汤!”
俩壮汉瞅瞅压制的花颜辞,又瞧瞧脸色气得铁青的红狐,默默咽口唾沫飞身朝研究苦茶子的白筱筱猛扑。
白筱筱惊得耳朵都竖起来了,她一把将桃花苦茶子搭到肩膀上迎着风朝前蹿,飞跃起来的桃花裤衩有种别一样的美。
“抓住她!抓住她!抓住她!”
红狐气得除了‘抓住她’已经不会说别的了。
两名金丹壮汉献出法器地追。
但白筱筱也已经步入金丹修为,即使现在变成白兔体内的灵蕴也丝毫没有减弱,她左躲右闪避开俩壮汉投来的攻击,毛茸茸的爪爪朝下一拍,无数的绿藤自地下疯狂生长。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白筱筱急得直拽俩耳朵,
关键时刻666也不知死哪儿去了,竟然一直都联系不上。
她得赶紧甩了这俩货,回去找花颜辞。
二师兄可千万得等着她,别她一回去就差撒孜然辣椒面。
白筱筱来回张望,竟不知不觉来到御药房附近,回想红狐说什么花颜辞逾越,她觉得十有八九是那老妪的蓄意报复,松开俩耳朵,眼珠子转了转,飞似的朝御药房狂奔。
那老妪正端着药草分类,一抬眸就见环着胸、踮着脚的白兔嚣张跋扈地站药架子顶端。
老妪不自觉的一缩,随后想起什么一般放松神态,低低笑起来:“就你一个?大殿下呢?他不是很宠你走哪儿抱哪儿吗?”
老登。
白筱筱继续俯视她。
“两位殿下向来不合,先前老奴瞧着大殿下可怜时常施以援手,但现在大殿下不懂老奴的苦,还伤老奴的心,便只好出以下策了。”
自作多情的老登。
白筱筱冷嗤。
她琢磨着时间差不多,薅起木架上的草药筐直接砸老妪的脑袋上,只听得一声嚎叫,白筱筱受到鼓舞一般再跳下来犹如脱缰的野兔子一般上蹿下跳,左踢右踹,把草药扔得到处都是,等掠过窗口时果不其然追来两名大汉,以及他们扔出来的火球。
‘轰——’的一声,
整个药房都炸了。
对此,白筱筱表示:
丧(干)心(得)病(漂)狂(亮)!
她拍拍手,暗藏功与名。
天黑了。
今儿个没有什么月亮和星星。
白筱筱摸着黑,一点一点原路返回。
狼狈的小娃娃失魂落魄地跪在那里,双眸黯然无光犹如空洞的傀儡,阴冷的风吹乱他的发,白筱筱贴近他暴露在外的肌肤,冰冷刺骨,和死了一样。
花颜辞的鸦羽颤了颤,眸光落到拱他掌心的白兔,声音有些沙哑:“小白……”
【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