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随我来吧。’’
侍女眸里闪过惊艳,同时伸出手请她。
白筱筱刚踏出门槛,随后又猛地后退一步紧接着把门关上了。
侍女们面面相觑,看着少女被灯火映得影影绰绰的背影,怀疑哪里是否侍奉不周有些害怕的垂下脑袋。
‘‘那个……姐们儿。’’
她声音低沉:‘‘你们能把我带下去吗,我、恐高。’’
白筱筱一闭眼一睁眼,整个人直接落地。
现在是黑夜,天上却阴沉得没有星星和月亮。
沿路支起的灯架燃着蜡烛,
鹅卵石铺道,名贵的鲜花点缀,衬得那些亭台楼阁越发华丽。
这些天白筱筱不是吃便是睡,身上养出不少膘,要不是修炼所习惯的一丢丢自制力,她现在再多个框,整个人就安详了。
侍女引着她来到一八面落帘的凉亭里,让她稍等。
白筱筱寻思还稍什么等,是等花颜辞找来后捎带着她去火葬场吗?
她碰到熟人了。
是那种熟到焦巴了的人。
他这次穿着的是白袍,没有什么装饰仅仅是白布料子,黑发也只用一根白条束缚,眼底下有着浓重的青色,神情也颇为黯然神伤,给这个冰冷的夜晚增添一抹不一样的忧愁。
白筱筱托着下颚打量他半晌,抓起白瓷盘里的鲜瓜子轻轻磕一声。
‘‘谁允许你穿红衣的?’’
红狐直直盯着她,神情里是说不尽的愤怒和恨意。
‘‘吃瓜子吗?’’
白筱筱自然不会傻呵呵的把二师兄供出来,只能愣愣的将攥着的鲜瓜子递过去,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妖精也爱嗑瓜子。
红狐猛扑一掌桌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竟敢如此放肆!’’
‘‘嗨呀。’’
白筱筱很自来熟的坐到红狐对面:‘‘上次被我二师兄打的伤好了吗?’’
红狐:……
‘‘最近你挺虚的吧?’’
红狐:……
‘‘我师父到是会两手药理,要不然让她给你瞅瞅,诶,对啦,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
红狐:……
‘‘放肆!’’
他这一掌拍得桌面抖三抖。
白筱筱毫不介意,甚至极为好心的替他把撒出酒的瓷杯端正:‘‘别生气,我只是单纯给你演示一把放肆的具体做法。’’
红狐突然有些想推翻自己的计划。
白筱筱继续嗑着瓜子,但她哪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她紧张死了,她紧张的要死!
她和这位红狐老兄可是有着解不开的恩怨,上次她差点死他手里,然后她和二师兄又一起差点弄死他。
这等生死之交,放谁身上谁不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