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冥三两步来到白筱筱面前,二话不说抻起她的胳膊轻松一提扛至肩膀整个人再次飞跃出窗外。
白筱筱被他折腾得晕头转向,等回过神发现他们此刻站在一间小柴房前,毫无灯光点缀的小柴房在黑夜里显得极为阴森可怖,白筱筱伸手搓了搓胳膊,忍不住问道:“这是哪儿啊?”
魁冥回她:“我知道的地方。”
“啊?”
白筱筱不太明白,但晚风吹得她着实有点冷:“师兄,你下次再叫我出来,能先给我穿件衣服的时间吗?”
她因为睡觉只穿件白色里衣。
像她这种夏天都穿超短裙的人虽说不会如古代人那样只穿里衣会觉得不好意思,但毕竟天冷啊,她实在没有夜晚寒风里穿短衣的习惯。
魁冥一愣:“你不是穿着衣衫吗?”
“这是重点吗?”白筱筱着实没忍住吐槽“重点是我冷啊。”
魁冥明白了,“那你等着,我去给你取衣袍。”
白筱筱一句话没跟上,人就飞没影了。
靠……
等她筑基她也飞。
白筱筱搓着胳膊,瞧着面前的柴房,老旧粗糙的粗木头搭建的房屋显得阴沉,白筱筱凑近贴着门板,静悄悄的听不见什么声音。
按理说原地等着魁冥回来是最佳选择,但今儿晚上着实太冷,她还不想冻死路边这么憋屈。
白筱筱做足心理建设,抬起手轻轻推开门板,老旧的木门随着她的推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她将门板推开一条细缝,让夜空的月光缓慢地照射进屋里。
她一抬眼,就惊住了。
柴房的摆设并不如她所想的那样空旷且幽静,一眼就能扫到边角的空间不足七米,而最中间有一被捆绑的人垂着脑袋静静坐在那里。
门缝开得更大些,月光也将她照得更清晰。
粗布的裙子,杂乱且浓密的长发。
白筱筱靠近她半蹲下来,发现这姑娘嘴里塞着一团破布,而她的面部肌肤松松垮垮犹如百年老树的树皮一般粗糙褶皱,可从身形判断,又不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妪。
她是谁?
又为什么被绑在这儿?
难道店掌柜万分激动的原因是她?
那她和无面尸体有没有什么关系?
白筱筱的脑袋里一瞬间闪现无数问题,却不知如何寻找答案,她愣愣地盯着面前的少女,已至没有发现身后逐渐靠来一个人,那人手里握着木棍对准白筱筱的后脑就猛地砸下去。
“啊!”
白筱筱听声一愣,转回脑袋就见魁冥手臂搭着衣袍,面对着看她,而他脚下一穿着朴素的人正捂着脖颈不断抽搐。魁冥迈过他来到她面前,将手里的衣袍披到她身上。
“谢谢师兄。”
白筱筱道谢,再瞧向地上躺着的人,蹲下来伸出手将那个打哆嗦的人翻了个面。
“是你?”
中年岁数,憨态模样,不正是馆驿的掌柜。
白筱筱轻嗤一声:“老掌柜,敢问您这是玩哪儿一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