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确实是个有手段的,从她进宫那日起,本宫就知道,她非池中之物。”
“能出人头地,是早晚的事儿,果然,这入宫还不足一年,都升到妃位了。”
“柔妃那伺候了皇上多少年了,又生了儿子,才不温不火得那么个封号,你再瞧瞧沈清婉,孩子还没个影儿呢,六宫之权都拿到手了。”
皇后顿了顿:“只是,这次她选择与咱们联手对付胡映容,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并非真心与我结交。”
“你看着吧,若有合适的机会,就连本宫,她也是会凿骨吸髓、吃干抹净,绝不会留一丝情面。”
皇后想了想,唇边又勾起一丝冷笑:
“也是,这后宫之中,又哪来的姐妹情深,不过是利合而聚,利尽而散罢了。至于谁能留到最后,就各凭本事吧……”
被皇后与拂冬讨论的沈清婉此刻正不情不愿的被麝月拉起来用早膳。
魂穿到这里这么久,她还是不习惯古人起早的这规矩。
沈清婉瞧了一眼案上摆放着的西洋钟,黑胡桃木配着纯金的材质,四周点缀着各种珐琅花朵植物,色彩鲜艳,上面还嵌着各色宝石,倒是十分精巧奢华。
这玩意在启祥算是个稀罕物,当时宁煜当个宝贝一样赏给沈清婉的。整个后宫就这么一个。连太后那里都没有。
不过再稀罕,在沈清婉这个现代人眼里也不过是个看时间的东西,更何况这玩意儿还天天早晨会响,一响便知道要去请安了。
好在最后沈清婉研究明白了怎么把那声响关掉,否则它再精致也只能去库房扔着了。
看着西洋钟上面的时间,沈清婉当真是欲哭无泪,好怀念自己当影后时无忧无虑没人敢叫她起早的日子啊~
在这宫里,说是睡到日上三竿,然后一抬眼,才九点。
真是服了。
就这时间起来,还沾了她是个宠妃,还怀着身孕,有着特权的光。
否则,天天凌晨五点就得去给皇后请安。
那就更熬人了。
沈清婉也没什么胃口,草草用过了早膳,便让麝月伺候她梳妆:
“听闻皇后娘娘痹症犯了,你一会儿去库房,选些礼物带上,咱们去坤鸾宫瞧瞧她。”
“是。”麝月应了,继续给她先把头发挽好。
今天麝月挑了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配了对儿红翡滴珠耳坠子,瞧了瞧镜子里的美人儿,麝月尤觉得不够,又在首饰盒里挑了一串孔雀绿翡翠珠链给沈清婉戴上。
又颠儿颠儿的去柜子里挑了身蜀锦满绣的衣裳,这一水儿下来,别提看起来多华贵了。
如今她们娘娘是宸妃了,又有了协理六宫的权力,不用像以前一样一味的谨小慎微,该打扮的奢华一些。
麝月自小便在沈清婉身边伺候,这丫头的心思沈清婉自然也明白。
便由着她去了。
也罢,如今她已经是一人之下的宸妃。
有着统摄六宫的权利。
即便从前她是扮猪吃虎的装柔弱,但人为刀俎她为鱼肉的印象也算是被后宫中人记住了,今时今日,也该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