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你这有着身子,还用这么重的熏香,也不怕熏出毛病。”
沈清婉也不与她计较,只回道:
“是么?自有孕臣妾的鼻子就有些不通透,闻味道也吃力,所以熏香浓了些,臣妾也是习惯了,不妨事。”
沈清婉接连去了几次,便推脱身子不适,不再去了。
俪妃自然也不在意她来不来,不来更好,每次看到她的肚子,俪妃都嫉妒的发狂。
一日傍晚,珍嫔正与俪妃坐在一起用着新进贡上来的枇杷。
如今珍嫔得宠,宫里有着什么好东西除了太后皇后与沈清婉那里,内务府都是紧着她送。
她得了好东西也总是拿来与俪妃分享。
俪妃絮絮抱怨着:
“最近本宫总觉得小腹闷闷的,说不上什么劲儿,难受的紧。”
珍嫔一脸天真,“怕不是月事要来了?”
这话若是旁人断不会这样大咧咧的说出来,只是珍嫔没规矩惯了,倒也不觉得突兀。
怎知俪妃却摇头:“不知怎的,这月还未曾来……”
俪妃与珍嫔相处久了,倒也习惯了她这性子,自己与她说话也不端着。
正说着,俪妃突然干呕了一声,倒是给珍嫔吓了一跳,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宣太医过来瞧瞧吧?”
“瑶儿记得有个宋清辞,医术很好,不如叫他过来?”
俪妃呕的难受,却还是记得宋清辞是经常给沈清婉诊平安脉的太医。
她不愿与沈清婉用任何一样的东西,即使是太医也不行。
俪妃断然拒绝,让青兰去瞧江太医在不在。
江太医虽主要是给宁煜诊断,但是自从宁煜给沈清婉开了先例让江太医给妃嫔把脉之后,后宫之中地位高的妃嫔叫他,他也得来了。
毕竟,是皇上破的例,他一个臣下,也没法子呀。
江太医匆匆赶到关雎宫的时候,俪妃已经好了不少了,正在喝茶。
瞥了一眼江太医,看他因青兰拽着小袍而满头细密的汗水,俪妃也就不计较他来得慢了。
江太医擦了擦汗水,才过去给俪妃把脉。
怎知诊着诊着,江太医竟一脸喜色,甚至笑出了声音。
俪妃本就有些不耐烦,见江太医如此失礼更加生气,厉声斥到:
“江太医这是怎么了?本宫的脉象有什么好笑之处?竟让太医如此失态?!”
面对俪妃的训斥,江太医非但没有慌乱,反而笑容更深,对着俪妃恭贺道: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珍嫔听着却不乐意了,“俪妃娘娘身子不适,你怎么还恭喜上了?!”
江太医笑道:“恭喜俪妃娘娘,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俪妃听到此言,仿若被惊雷击中,整个人瞬间僵住。
她脑中先是一片空白,紧接着无尽的狂喜涌上心头。
再也顾不得仪态,俪妃猛的伸手抓住江太医的衣襟,满脸是泪,
“当真?!”
江太医被俪妃突然的动作惊了一跳,但还是艰难的维持住了笑意:
“娘娘大喜了。”
无尽的欢喜在俪妃脸上绽放。
她伸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喃喃自语:
“本宫终于又有孩子了……”
最后江太医是捧着一小把金瓜子从关雎宫出来的。
俪妃高兴,他也高兴,这差事可真不错,一份工收两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