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珍嫔一旦侍寝,沈清婉就会觉得之前珍嫔去缠着她都是为了多见皇上,到时,胡映容才不信沈清婉还能容得下珍嫔。
“唔……”珍嫔的小脑袋垂了下来,似乎信了胡映容的话,有些难过。
“妹妹也不必太难过,不是还有本宫么。只要妹妹跟本宫一条心,他日本宫助你为妃,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妃位的份例吃食,可比你现在的嫔位要好上许多。”
胡妃连自己的封号和协理六宫之权都还没拿回来,就哄着珍嫔给她画大饼了。
也就是面对珍嫔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否则这样跟后宫任何一个人说话,都会被笑掉大牙。
但是珍嫔似乎只有这样的说话方式才能听懂才会有效。
果然,珍嫔复又开心起来,“好,若是沈姐姐对瑶儿真不好了,瑶儿就找胡妃娘娘来玩!”
到最后,珍嫔拿了胡妃给她的整整一食盒的点心出了关雎宫。
无人之处,回首抬头,望着金灿灿的关雎宫匾额,珍嫔才收起脸上的娇憨与懵懂,仇恨满满的溢了出来,让她眼眶通红:
早晚有一日,我会拉着你,拉着你的父亲兄弟,一起给那些枉死的将士,给我父亲陪葬!
岁月飞逝,寒冬悄然前行,未及察觉,便已走过数日的时光。
这段时日,祥贵人春风得意。
宁煜虽然前朝事忙,来后宫的日子愈发的稀少,可是只要是翻牌子,便只有她和沈清婉两人。
祥贵人甚至比沈清婉还多一回,这让皇后极是得意。自以为棋高一着。果然让祥贵人抢了沈清婉的恩宠。
沈清婉却也不急不慌,只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喝着宋太医开的坐胎药。
皇后赏的那盒阿胶,早让她转手送给了祥贵人。
祥贵人最近侍寝颇多,早没了先前的谦卑谨慎,还以为沈清婉是向自己示好,很是得意,连:“嫔妾到底比娘娘多得皇上宠幸一次,这阿胶到嫔妾这,才更有用处。”这样愚蠢不过脑子的话都说了出来。
沈清婉自然不会生气,而是顺着她的意思,笑道:“到底妹妹年轻,等妹妹怀上龙裔,必定更得盛宠。”
出来之后,麝月很是替自家主子生气:
“什么东西,不过是皇上多叫了她一次,真以为自己多厉害。”
“宫里谁不知道,她是怎么把皇上勾去的。”
“听她宫里伺候的人说,那夜祥贵人连件肚兜都没穿,只着一件透明纱衣,在她那大床上,给皇上跳舞跳了半宿,当真连勾栏里的人都不如。”
沈清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啊,那嘴可留点德吧。”
“奴婢就是瞧不惯她那轻狂样子,真以为自己比娘娘得宠呢。”
麝月说完还是不解气,抱怨上自己娘娘:
“娘娘也是,那阿胶也是好东西,给她干嘛,白白浪费了。”
沈清婉轻笑:“皇后抬举她,皇后赏的好东西,自然是给她吃才相得益彰啊,本宫有什么好抢的。”
“更何况,她只是个贵人,份例里一年都不会有块阿胶,这种好东西,给了她,她自然会好好吃了,若是能调理好身子,怀了孩子,岂不是更感激本宫。”
麝月听闻这话更气:
“她若怀了孩子,不是更得意了,现在才稍微得宠就这样不知尊卑,怀了孩子尾巴更是要翘上天去。”
“她是皇后的人,娘娘帮她做什么!”
沈清婉目光幽幽:“自然,是给瑶儿腾位置啊……”
麝月疑惑的望着自家娘娘,沈清婉却早已向前走去,麝月只好吞下满腹的牢骚,加紧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