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断耳上心形的胎记确实和自己母亲的一模一样之后,尖叫了一声,突然昏了过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沈清婉足尖踢了踢地上的人,讥讽的看着她:“我还以为多大本事,敢做本宫宫里的奸细,竟然这样不经吓。”
“陈福,夹一块炭盆里的炭,烫醒她。”
沈清婉又补充了一句:“烫腰上,露出来的面上不要有伤痕。”
陈福点头,夹起一块燃烧的热炭,狠狠按在翠缕的腰上。
娘娘对他们这些奴才这么好,钱银从不短缺,还经常有额外的赏赐。
别的宫的奴才羡慕都羡慕不来,翠缕竟这样吃里扒外,活该被娘娘整治。
滚烫的炭按上去,很快暖阁里便充斥了浓浓的烧焦味儿。
翠缕也因为剧痛醒了过来。
她尖叫着睁开眼睛,看沈清婉的眼神满是恐惧,身体一个劲儿的向后瑟缩着,想远离身前的沈清婉,她不是人,是魔鬼。
左右门关着,陈福也不拦她,直到翠缕在暖阁里退无可退,她才疯狂的摇着头颤抖着问沈清婉:
“你,你究竟对我母亲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你竟然割下她的耳朵!”
沈清婉悠悠走到翠缕面前,站定,俯下身去,戴着护甲的手勾住翠缕的下巴,狠狠用力将她的头抬了起来。
“本宫自问待你们不薄,本宫也不清楚俪妃给了你什么好处,叫你来监视我,连皇上在我宫里多久都要报给她。”
“本宫之知道,俪妃家世甚高,父亲又常年在外带兵打仗,母亲不住在京都。所以她不屑也懒得这么麻烦用你家人的性命来威胁你这种小角色。”
沈清婉纤细的手指划过翠缕的脸庞,冰冷的护甲激得翠缕战栗着,汗毛都立了起来。
“可本宫不同,你也知道,本宫在家时,是庶出,过得自然艰辛,这些阴私手段也是见的多了。”
“而且,本宫的父亲,是京官儿,恰巧,而你,家中数口也都落户京都,啧啧……”
沈清婉直起身子,妖娆的走到榻上坐了,看着脸色已经吓的飒白的翠缕:
“本宫记得,你家前几年新买的房子,好像是住在玄武巷里吧?”
沈清婉呷了口茶继续道:“你说,若是那地方突然着了一场大火,可如何是好,那里的人,必是逃不出来了,多吓人,你说是吧?”
翠缕终于认清了现实,不顾腰间火烧火燎的疼痛,跪爬到沈清婉面前,握住她的脚,卑微的求道:
“娘娘饶命,娘娘饶了奴婢的家人吧,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求您,饶了她们吧!”
沈清婉冷笑:“哦?你倒是不为自己求情。”
翠缕重重的一下下磕头:“奴婢选错了路,自知罪无可赦,只求娘娘垂怜,饶了奴婢的家人,奴婢感念娘娘大恩。”
沈清婉一时没有说话,翠缕只觉周遭空气都凝固了。冷的她直打颤。
半晌,沈清婉终于出了声音,她脸上噙了一抹笑:
“俪妃势盛,你选她也不算选错了路,只是,本宫宫里,容不得一心二用的奴才。”
翠缕听到这里,以为今日自己必死无疑了。怎知,沈清婉又继续说道:
“本宫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相信经历了这件事之后,你已经明白了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对不对?”
翠缕不料还能死里求生,连忙疯狂点头:“奴婢明白,奴婢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