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估计也就晚上八九点钟,陪沈酥月睡着,张煜又悄悄起身走出卧室。
大猫们都去回猫窝睡觉了,隼妈它们挤在鸟窝中休息,等回来就得给它们弄个窝了,以前那个窝太小了。
开门来到猫窝房顶的阳台上,他随便找了个地方盘膝坐下。
内气是他独有的本钱,可不能荒废。
也不知坐了多久,他的心才一点点平静下来,接着默运全真心法,从身体的四肢百骸搜刮着能量顺着督脉进入两个丹田之中。
运转完一遍,就从头再来,直到感到身体酸软无力,再也没有一丝游离能量后,他才控制着丹田中的内气顺着任脉向下冲去!
几天积累下来的内气撑的他经脉有种撕裂的胀痛,到达下丹田气海附近时,胀痛达到的极点,让他有种下一刻小腹就要炸开的感觉。
这可不是错觉,这个位置经脉要是出什么问题,他感觉沈酥月后半生可能就得守活寡了…
这种感觉极为复杂,有种膀胱被重压要炸裂的压迫感,下腹聚集着一大股气,让他有种窒息感。
还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如果不管不顾,他可能会失禁,也可能彻底跟小兄弟失去了联系…
没有任何经验,张煜只能凭借自己的感觉来,小心减弱一些处在气海外面的内气。
然后就这样不上不下的僵持着。
他能确定,人体的经脉其实都是畅通的,只是通道特别微小,他现在还不能更细微的控制内气,否则他就控制内气像钻头一样向前钻过去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本来洗完澡,身上干净清爽的他,又被一层又一层汗水所覆盖。
他还不知道,就在阳台通往小楼二层的门后,早已睡着的沈酥月正满脸担忧的站在那里。
他上次突破膻中穴就差点出事,现在又冲击下丹田,沈酥月又怎么睡得着?
她不过是故意不理她,让他静下心突破罢了。
爱一个人就会把对方所有的一切都放在心上,而不是按照自己想当然的想法去做事,那是自私的,严格来说,那不是真爱。
爱是付出,是包容,重视对方要胜过自己,这才是爱。
几个小时过去了,沈酥月无数次想过去阻止张煜,这种事太危险了,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她听的关于内功的故事中,其中就有不少高手无缘无故就身死的。
可每次想要付诸行动时,她又犹豫了,她知道张煜对武功、对内功的渴望,也大致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这让她难以抉择,有点像两个人,一个人突然要出国深造,另一个人是选择挽留呢,还是放任他走呢?
挽留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的意愿,而放任他走,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不爱,一个是真爱!
沈酥月就属于后者,张煜的自信其实不多,他坚持的事情,只要不是那种一眼就看到对错的,最好支持他。
不过,担心是肯定的,这对她同样也是一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