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予墨拿起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无视德文帝满眼的怒火,又继续开口道:
“这不,儿臣再一次成为了您趁手的棋子。
只是,您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皇甫予珩那个怂货做了逃兵。
因为对突厥人的畏惧,他竟然连兵都不敢出。
父皇,您平时是多么知人善任的君主,为什么在对自己宝贝儿子时,就做不到那样睿智呢?
小五是你手把手教的。
您把他一直带在身边二十三年,甚至在他去赴任的时候,您都打着巡幸的幌子,亲自陪同。
您怎么还是没有教会他如何御下,如何成为合格的帝王呢?
偏偏教出一个孬种。
您别不承认,您为小五谋划这么多年,大家都心知肚明,儿臣刚刚说过,这里就咱们父子二人,不必装腔作势。
其实,这些,儿臣没有怨过您。
击退西突厥的蛮夷,守住我朝的北境,儿臣从来没有后悔和怨言。
可,儿臣九死一生才护住北境,大胜回朝,儿臣只想与您交接清楚立马启程回江都。
您怎么还是不放心,任由皇甫予承那个草包对儿臣使那样下作的手段呢?
您因为儿臣辖制五十万大军,不放心,让儿臣的妻儿回京做人质,甚至连谨儿您都没有放过。
儿臣已经如您的愿,您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
要借皇甫予承手置儿臣于死地。
您们父子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