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屋,顺子和元宝上前接过两人的狐裘大衣挂好。
林言谨在皇甫予墨的搀扶下坐好,皇甫予墨还把火盆往林言谨身面前挪了挪。
“阿兄,你说我这身子骨是不是白瞎了这个性别?”
“?”
林言谨看着面前这个伟岸的男人一脸的问号,他长叹一声,忍不住解释道
“我是说我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还不如一个弱女子。”
“阿弟,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你这体质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我也很希望你是个弱女子。
可那也是你我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好不好?
不要妄自菲薄,你就是你,身体不好,咱们想办法调理,相信为兄,相信你自己。
阿弟,为兄喜欢的从来都是你,仅仅是你,不关乎性别。
你明白吗?”
“呃,我只是发两句牢骚而已,阿兄,你别紧张。王府里面关于过年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这是来这里的第一个新年,你认真准备了吗?”
林言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害怕皇甫予墨对他表达情意。
他也不愿意回应,虽然说他有着女人的灵魂,可他现在是个半阴半阳的身体。
他们这样的身份,产生的爱,很容易毁天灭地,林严谨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养育他的人,他不能让他背负任何的不好。
这个男人,以后史书工笔,他得在上面留下勤政爱民,纯孝仁爱之类的字眼。
而不是是非不分,好龙阳之好这样的污名。
他太苦了,从小就是透明般的存在,他的父亲只需要床上舒服几分钟,就做了他的父亲,再拿所谓的孝道心安理得的绑架他。
他的母亲,孩子众多,分给他那点所谓的母爱,简直就是几乎为零,他是排在所有人最后的可怜虫。
不被爱,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