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了并州,他就有些后悔了,吃饭时面对着空荡荡的对面,处理公务时,他也忍不住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空空的膝头。
到了后来,他的脑海里面时不时闪现出那个小家伙的一颦一笑,或娇嗔,或耍赖。
他再也撑不住了,赶着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好,还给小家伙买了并州独有的米糕。
他日夜兼程,心里就被小猫给刺挠了一样,他就想赶紧回王府,把那个小没良心的抱在怀里,揉一揉他那黑发亮的头发。
结果,当他走到主院时,床上空空的,刹那间,皇甫予墨感觉自己的心都像被什么掏空了一样。
人呢?他的小阿弟呢?
他艰难的转身,对顶着睡眼惺忪的下人问道。
他们告诉他,小家伙说他已经长大了,与他一起住不是很合适,他已经搬到最后面,离主院最远的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小院里面去了。
皇甫予墨又惊又气,这个小混蛋,这是摆明了要与他硬刚到底啊?
他顾不上自己风尘仆仆,他必须要马上看到人才能放心,他想把这个小混蛋抓起来打两巴掌。
结果,当他不甚客气的推开那小院的大门,院子里格外安静,仿佛没有人住一样,而值夜的下人在廊下。
那一刻,他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慌乱,他大步向内室走去,没有半分仪态可言。
只是,推开大门,他的心就像要停止跳动一样,看着映入眼帘的血迹,还有那带血的刻刀和被血染红的竹筒,他目眦欲裂。
天啊,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有的愤怒在此刻烟消云散,他只感觉自己好像有些没有办法呼吸了,这窒息的感觉像是要要了他的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