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在大家紧密锣鼓的准备中,终于到了。
因为皇甫予墨有重伤在身,他可以不用陪他那位偏心偏到姥姥家的皇帝父亲去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当然,更加不用去陪着他那些或草包,或跋扈,或不怀好意的同胞手足们上演兄友弟恭的戏码。
皇甫予墨看到那个睡到日照三竿才从身旁被子里面探出小脑袋的小家伙,他有些感谢这一场重伤。
这样,他可以心安理得的,不用去应付那些乱糟糟的人和事情。
就这样,守着他那有些淘气的小阿弟,平平淡淡的来过这个除夕,他的心里,是从没有过的踏实和满足。
所以,风起来报,今天他的父皇母后和一众手足是如何带着文武百官们祭天,宫里又是如何布置的豪华喜庆,几位皇子又如何出尽风头。
皇甫予墨心里平静的如同一片湖泊一样,没有泛起半丝涟漪。
而林言谨心中难免开始腹诽皇帝老儿不做人,那小脸上的忿忿不平,让皇甫予墨又搂着他好生安抚一番。
“小阿弟,为兄早就已经不在意那些东西了。别为了不相干的影响咱们过年的气氛好不好?
为兄只需要你开开心心的就行。”
林言谨用他的小胳膊搂住了皇甫予墨的脖子,用他的小脑袋蹭了蹭皇甫予墨的脸颊道:“对,不要让他们影响了咱们过年的氛围。
今年,是我和阿兄一起过得第一个年。以后的每个年我都陪着阿兄一起过。
我们好好的,气死那些想要显摆的家伙。”
林言谨其实最喜欢坐他阿兄的腿上,虽然,最开始他很是不习惯,总觉得男女有别,可那时他伤的那样重,这原主的身子又是男儿身,他也就慢慢习惯了。后来,因为身体不好,跑几步就有些喘,也就心安理得的做他这位臂力惊人的阿兄的小挂件儿。
但现在,他不得不克制自己,他的阿兄腿上有伤,他不能坐在他阿兄的大腿上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