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帮阿兄什么,也不能替阿兄承受这一切,我就想陪着阿兄好不好?”
林言谨的声音里面已经带着哭腔,那惶惶不安的样子瞬间让皇甫予墨的心揪着疼。
他心疼阿弟,他的阿弟又何尝不是心疼着他?推己及人,如果躺在这儿的是他的小阿弟,他能够走得开吗?
“好,阿弟不用去书房,阿兄给 阿弟放水。
乖一点!”
皇甫予墨拉着林言谨 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示意他没事儿。
“晋王殿下,准备好了没有。微臣要给你用酒擦洗伤口,好上药。”
太医赶紧提醒,不能耽搁了,天气是要命的冷,害怕感染风寒。那就糟糕了。
“那就劳烦太医 了。”
皇甫予墨淡然道。只是,语气里面的疏离淡漠又恢复如初,成了众人所熟悉的晋王爷。
不过,晋王府的众人已经习惯,因为他们知道,只有他们的少爷才能让他们的王爷脸上有起伏。
烈酒倒在伤口处,皇甫予墨虽然尽力忍耐,还是不自觉的发出了闷哼声。本就苍白的脸,更是血色殆尽。
握住林言谨的手,也越发的用力。
林言谨虽然有着一个成年女人的灵魂,可他也没有见识过这样血肉模糊的伤口。在二十一世纪,就是一个切菜切到手指他都能哼哼半天,耍赖让他家先生和孩子都来哄她的主。
而此刻,眼前这位还不足十四岁的孩子,竟然如此扛得住疼痛,林言谨的眼眶忍不住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