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弟。
来,咱们现在下车,让医工给你好好看看。”
皇甫予墨敛下所有的情绪,也咽下所有多余的话语,就只平静的说了这样一句来。满眼痛色沉默的把林言谨轻轻打横合着那被子一起抱起来,疾步朝着主院走去。
还好,他在林言谨大吐特吐的时候就已经吩咐随行的人赶紧快马加鞭的回来把医工给请来。
经过又一番的擦洗换药包扎折腾,林言谨终究还是没有给撑住,他又很是没有出息的给昏睡过去了。连医工扎针止血都已经没有什么感觉。
沉默不语的皇甫予墨亲自给医工打下手,陪着医工开方子。这一大通忙活过后,他拉过旁边的杌子,静静的坐在床榻边,定定的看着床上的林言谨发呆。
这个小小的孩子,如此的为他着想,而他却不能帮着自己这位设身处地为他着想的阿弟分担一二他的痛苦。此时此刻,皇甫予墨是那么的无能为力,那么的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而旁边,那满是血迹的衣袍,刺得他的眼睛生疼,他有些没有办法直视他的小阿弟那张惨白没有任何血色的小脸。
小家伙这份滚烫的情谊让皇甫予墨全身心都温暖无比,又有些烫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一会儿灵魂的撕扯,让他做出了一个无比艰难的抉择,他要为他自己和小家伙报仇,哪怕那人是他的同胞手足,他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哪怕有违他母后一直以来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