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这个皇权至上的世道,小姑娘的家世,还是周围一众位高权重护着她的人,都注定了棉棉这辈子,只要无忧无虑地快乐下去便足够了。
见棉棉是真的想为踏雪挑出一个最好的饰品,漓干脆换个思路提醒道,
“踏雪最喜欢看自己英姿飒爽的模样,你最近不是跟师傅学了雕刻玉牌吗?那便亲自雕一个刻着踏雪形象的玉牌代替铃铛挂在马颈上,踏雪每每低下头便能看见自己的模样,一定会很开心的。”
棉棉有些不确定道,
“真的吗?踏雪可是一匹温驯的小母马啊,怎么会喜欢看自己英姿飒爽的模样呢?这听起来更像一匹……”
棉棉知识有限的小脑瓜突然卡顿了一瞬,不知该如何形容漓口中的踏雪了。
漓顺势接话,
“像一匹战马。”
棉棉眼神一亮,快速附和着,
“对!就是战马!棉棉刚刚就是想说这个!漓姐姐好聪明呀,什么都知道,就像棉棉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漓忍俊不禁,
——小家伙,你看谁是像你这么夸人的。
棉棉挺起胸脯,自豪道,
“棉棉呀!棉棉就喜欢这么夸人呀!”
理直气壮的样子,当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回归正题。
棉棉还是满脸纠结和不确定地问出了口,
“漓姐姐,你确定踏雪真的喜欢这个吗?”
漓笃定的话语传来,
“当然了,踏雪时常对着水面摆出很多帅气的姿势,每每那时她的情绪就很高涨,这是马儿喜欢的表现。”
棉棉狐疑,
“不对呀,漓姐姐和我共用一副身体,我怎么就没看到这些呢?”
漓的语气丝毫不虚,回道,
“可能你当时忙着爬上马背,没注意到踏雪的反应吧。”
棉棉:“……”
不要提人家的黑历史啊!
骑马,乖崽永远的痛,迟早要给你拿下!
等棉棉长大了,腿长长了,肯定就会骑马了!
被戳中黑历史的棉棉气场立刻蔫巴了一半,
“好吧,那就听漓姐姐的,给踏雪做一个吊牌吧。”
——嗯,放心,踏雪一定会喜欢的。
小家伙还是那样,真好忽悠。
虽然前面那段关于踏雪的话都是漓瞎编的,但作为一匹阅战争无数、曾经想分化成一只雄性的灵兽而言,踏雪本质上确实是漓所说的那个德性,俗称——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