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狐疑,
“夫子会讲授这些?”
还是骑射课的夫子,又不是教习那档子事儿的嬷嬷。
棉棉肯定点头,
“对呀,夫子当时讲驯马,漓姐姐你看他——”
棉棉示意漓看向乖顺的安旭川,
“是不是很像那匹原本性子很烈最后却被驯服的烈马?”
漓:“……”
是他年纪大了见多识广才自己想歪了吗?
其实小姑娘只是单纯地说安旭川像匹被驯服温顺了的烈马?
怎么还是觉得这么不可信呢?
棉棉:“……”
没爱了,说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小天使?
事实证明,漓姐姐还是爱自己的,最后回了一句“原来如此”便放过了自己。
棉棉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但凡漓姐姐再多问一句……她都答不出来qAq。
只能说,看书真是无形之中教会了她太多,经常脑子快不过嘴,小嘴一撅就吐露出一些超出自己年龄阅历的那份“知识”。
——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虞元雪回寝宫休息,棉棉则和留在原地的安旭川大眼瞪小眼。
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一人生信仰,棉棉非常心安理得地开始使唤大姐姐给自己留下的“仆人”。
仆人安旭川:“……”
“唉,好像有点渴了。”
安旭川直男回应,
“像头猪一样睡了五天,那么久没喝水,当然会渴。”
话是这么说,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倒了杯小姑娘最喜欢的花茶,一小口一小口地伺候着眼前的祖宗。
嗯,嘴上是带了剧毒和尖刺的,心肠是镶了细腻和柔软的,鉴定完毕,是个口嫌体正直的别扭姐夫。
两人难得没有在独处时吵吵闹闹,一大一小安静地对坐着,一个脸上表情嫌弃手上动作却十分温柔地喂着水,一个则小口小口安静地喝着。
难得的静谧。
——真好,别人都能照顾小朋友,只有我,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连最简单的喂个水都做不了。
听见漓的顾影自怜,棉棉差点被刚喝进口的茶给呛到,轻咳了几声,将喉头的茶水顺下去,当事人还没说话,一旁方才还嫌弃不已的安旭川倒是先紧张地开口询问了,
“怎么了?是我喂太快了吗?除了咳嗽还有没有其他症状……”
一连串的问题,成功把棉棉问麻了。
这么热情贴心的安旭川,她还怪不习惯的,突然有点想念以前那个喜欢对她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大姐夫了。
发觉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棉棉身子抖了抖。
妈呀,自己不会是有受虐体质吧?别人对自己好,自己竟然还不习惯。
不能深想,不能深想……
而这一抖,自然又是被时刻关注着棉棉状况的安旭川注意到了,男人直接起身,
“算了,在这里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直接去宣太医吧,你先躺下休息会儿,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