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来了兴趣,得知茶话会的人除了宣讲明玄仙子教的道理,还按她说的行动,多行善事,互相帮助,保护弱小,甚至在知府公子当街行凶时,组织满城百姓联手反抗,吓得知府大人当众将儿子打个半死,种种事迹听下来,她的眼睛越来越亮。
帮助人有许多种形式,当侠女是一种,初心放天幕是一种,建立一些百姓互助的组织也是一种,她还有许多事可以去做呢。
另一边,同样回到家中的肖紫衿则脸色铁青,低垂着头,听着父兄对自己的训斥。
他们说的倒不是天幕上的事,那些是明玄仙子的推测,家里的人并未放在心上。他们不知在哪里得知自己这一年来所做的事,便把错误一条条列了出来,让他深刻反思。
他承认自己有错,但也只是不该骗阿娩,其它的事并非他本意,只是凑巧,为什么也要算到他的头上。
可天幕上那个冷漠虚伪的人真是他吗,他真的有一天会变成那样吗,不,他接受不了那样糟糕的自己,他不能变成那样。
是不是他真的做错了,所以阿娩才失望得与自己分手了,他若改了,还有机会赢回阿娩的心吗?
天幕之上,声音传来,影像晃动起来。
【在阴暗的地牢之中,李莲花昏迷不醒地躺在石床上,手脚都被镣铐锁着。
一名十几岁名唤玉蝶的少女给李莲花清理了一下伤口,同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青术道:“这人都来了四五天了,一直都没醒,枉主人给他用了最好的药。千金内药都接二连三地用下去了,人是没死,伤口也没有恶化,就是他到现在都还没醒。”
“毕竟是一剑伤了肋骨又穿了肺脏,换谁谁不丢半条命啊!”少年开口,语带不解,“你说帮主救他干什么呀,我跟帮主三年了,只见过帮主杀人,都没见过帮主救人。”
“难道是…”玉蝶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笑意。
“是什么?”
“是帮主的意中人。”少女的想法总是很浪漫的。
青术用头点了一下另一边,“那个才是帮主的意中人。”
“那个人都关好久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还有那里面关的是谁呀?”
面对玉蝶的问题,少年倒是很老成,“别问了,话多么多干嘛,小心帮主杀了你。”
少女害怕得一缩脖子,和少年离去。
过了许久,李莲花终于睁开了眼睛,只是他看向旁边,只能看到两道模糊的影子。
挣扎着坐了起来,感受到手脚的桎梏,他心中暗道:是角丽谯的地方,若是当年落到如此境地,我只怕早已自绝经脉,绝不会让角丽谯有如此辱人的机会,若是当年或许彼丘一剑刺来的时候,李相夷便已杀了他,幸好不是当年。
他的手忍不住在抖动,身子一歪,一口血吐了出来。
听到牢房内传来的咳嗽声,玉蝶与青术停下了对练。
青术高声对李相夷道:“你睡了好久啊,你要再睡一天,我们可把你当尸体埋了。”
听出是个少年的声音,李莲花坐正身体,眼睛却没有聚焦到说话的人身上。
玉蝶惊呼,“你是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