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胤禛的声音过于温柔，成功唤醒了他误以为的被吓傻了的佟素言，佟素言抬眸，顺着胤禛的手站了起来，道：“谢谢。”

胤禛看着刚刚还恶狠狠咬着那个欺辱自己之人的脖子，势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而今却又柔弱的似乎风吹便能倒的模样，皱了皱眉。

“你……”

胤禛才刚说了一个你，就见刚刚看着还柔柔弱弱的姑娘哐当一下跪在地上，脸上全是坚定的神色，说道：“还请公子带我走，我能为公子当牛做马，伺候公子一辈子。只要公子带我离开这里，让我不再受……公子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也不知是佟素言哪句话引起了胤禛的兴趣，胤禛眼中闪过一丝打量与好奇。

彼时的胤禛不过才十七岁，正是少年当时，而佟素言则只有十二岁，胤禛只当佟素言是个小姑娘，而他此番出宫自然也是来买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路过此处听到有人呼救，才成就了这一番英雄救美的局面。

刚看到佟素言之时，他觉得这个姑娘够狠，培养的好了，或许能成为一把好刀。

“我身边侍卫不少，你又能为我做什么？愿意为我当牛做马的人多了去了，你又有什么值得我将你收下的呢？”胤禛没有当即答应，亦是没有立马拒绝，反问道。

佟素言立马说道：“或许我现在什么都不会，但是我愿意学，只要公子肯教我，我死都会将其学会。”

这一幕倒是与步步惊心上玉檀和九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英雄救美，最终让美成就英雄。

只是不同的是，一个成功了，一个却失败了。

胤禛淡笑不语，似乎在思考佟素言所说之话的可信程度一般，不过思考的时间并不算长，因为身旁的的一个面白的男子在一旁提醒了起来。

“公子，是时候该走了，不然一会得落钥了。”那脸白长得清秀的男子小心翼翼的同胤禛说道，他是胤禛的贴身太监苏培盛。

胤禛一个冷眼甩过去，苏培盛立马退后一步不再说话，老老实实做一个不会言语的雕塑。

佟素言微微垂着脑袋，整个人早已从垂着跪着转变成跌坐跪着，用了那种哪怕跪着也不是也不是特别累人的姿势，颇有一副已经全然失望的模样。

“苏培盛，找个人将他带到我的别庄去将养着，过几日我再去看看，这丫头能有什么用。”胤禛心中一个想法突然生出，他还得看看面前这丫头能否胜任。

胤禛甚至连佟素言的名字都没问，就上了自己的轿子，在他看来无用之人甚至不配让他知晓名字。

苏培盛哪能轻易离开自家主子，连忙指了一个小太监和一个侍卫去办此事，自己则老老实实得跟着主子上了马车，坐在马车外，也免得走路累了自己的脚。

待胤禛的马车走后，那小太监和小侍卫才转过身，看向佟素言，却见其早已站起身来，甚至还拍了拍自己身上那似有似无的灰。

小太监嘴角微微一抽，但是良好的职业道德，让其很快就恢复了笑脸，温柔的说道：“姑娘，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