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我的想法是……”

见凌靳言眼里的怀疑在逐渐松动，沈之颜想要趁热打铁，多旁征博引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却没料到凌靳言会突然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而后走到一旁掏出手机接了起来。

“怎么不说话？”

清冽、充满磁性的男声从听筒那端传进殷素素的耳朵，不由得让她捏紧了手机。

“言，言总，我今天要请假一天……”

殷素素打这通电话的真实目的并不是为了批假，而是为了回复凌靳言昨天的问题，可话到嘴边，她却退缩了。

“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

听着殷素素软软糯糯的腔调，凌靳言明显被取悦到了，这哪里是平日里精明能干的女秘书，分明就是撒娇求宠爱的小猫咪，不由得语气温和了些许，连离家出走二十几年的“期待”二字竟也重新出现在他的身上。

他很笃定，接下来她说的话一定会是他想听的。

“……有……”

殷素素别扭地承认，与凌靳言发自内心的愉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负罪感和内疚，但她无可选择。

“昨天你说的那件事，我答应你……”

殷素素想他应该懂，所以特意避开了那杀人诛心的“三个字”，但她低估了成年男人的“心机”，以凌靳言为翘楚，想听的话，就必须完整听到，从无败绩。

“哪件事？”

凌靳言低吟，不动声色地询问，说话的语气和平日里工作时无异，可神情却天差地别。

他是忘记了吗？

还是时间到了就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