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半天不出声的医生，轻声问，“我是要死了吗？”

秦淮推了下眼睛，露出一个笑，“是啊。”

夏眠睁大眼。

陆烬蹙眉，“别逗他。”

他安抚的摸摸夏眠的头，“只是给你做个身体检查，昨天不是说身体疼？”

夏眠默默看了看指挥官，他明明说的是屁股疼。

可是这个医生并没有给他检查屁股。

秦淮，“啧啧”两声。

“瞧你护的，跟宝贝蛋一样，我又不能吃了他。”

陆烬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放在夏眠后脑的宽大手掌已经转移到了他的后颈，那是一个沉默占有的姿势。

秦淮看他那样觉得稀奇也觉得没意思。

他清清嗓子，“要当着面说？”

“你要听吗？”陆烬视线转向夏眠，询问。

夏眠点点头，”要！”

秦淮的神情严肃起来。

“是这样的，脑部区域确实缺失了一部分记忆，这个你知道吧。”

夏眠想了想，点点头。

他没注意到陆烬也沉默的颔首。

“是被实验室抽取？”

陆烬，“嗯”了声，“记忆罐装已经无法找回，彻底销毁，还有什么办法吗？”

秦淮挑眉，结合之前陆烬的经历略微一想就明白了，“用你自己换走的他？看不出来你那时候小小年纪还挺恋爱脑……”

“之前挺狠心让他们销毁的干干净净，现在后悔了？”

陆烬不语。

不清洗干净，眠眠一定还会回来找他。

而他那个时候，并没有能力保护好他。

让他走出去，几乎已经用尽全力了。

秦淮的面上露出一丝怜悯，“你挺倒霉的 。”

“啧。”

“现在暂时没什么办法找回来了，也许……旧日图景重现，能够刺激一下脑域，然后补全吧，谁知道呢……”

“至于别的部分，确实没什么异常，身体很健康。不过精神高度活跃，最近可能会觉醒幻想种？对了，你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吧？”

陆烬想到了那条被藏起来的尾巴，面无表情，“没有。”

秦淮看了他一眼，然后耸耸肩，“诊金打给我就可以，我先走了。”

他两手插兜，走出门外。

陆烬一低头，对上了夏眠鼓起来的脸，他面色严肃，瞪着陆烬，“你有事情瞒着我。”

“实验室、换走、销毁记忆、这些都是什么？”

夏眠是对于有些事情的反应有点慢，但不代表他是一个小傻子。

他有点讨厌指挥官和秦淮医生在那里说他听不懂的、却很明显和他有关的哑谜。

陆烬沉默一会儿 ，眉毛皱了下，沉吟着说道，“如果我说……我是你的……”

他有些艰涩的吐出那几个字，耳根发红，看向夏眠目光的压迫感却很强，“你的……童养媳，你会相信吗？”

夏眠目瞪口呆，他知道那个意思，就是说指挥官是他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