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书倒是挑起一支金簪插在了她的发髻上。

他茶色的瞳孔里倒映出顾思思的身影，温柔的低笑道：“很好看。”

“真的吗？”

少女在原地转了一圈，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金簪上的流苏。

“结账吧。”周砚书拿起钱袋丢给了铺子里的伙计。

傅怀墨见此也想选支金步摇送给小姑娘，但刚踏出的第一步就想起此刻的两袖清风，他有些失落的顿住了脚步。

俞柚的视线被铺子外一个卖糖人的小贩吸引住，她花费了几文钱买了一只蝴蝶。

傅怀墨跟在她身后闷声的开口：“俞柚。”

“嗯？”

少女闻声回头望向他，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在她名字后面加姑娘。

“你等一等我。”

“等什么？”

她显然没懂他的意思。

他低头咬着牙，在自尊心的作祟下声音却是越来越低哑：“我也可以买……”

“买什么？”

他后面的声音太轻，俞柚没听清楚。

“没什么。”

傅怀墨眼神深邃的看着她：“我们继续走吧。”

算了，现在两袖清风的他不敢奢望什么。

天色渐暗，俞柚回了客栈睡觉，和她相隔一面墙的傅怀墨点起红烛拿起木块开始学习雕刻。

男人一个不慎，小刀划开了他的指腹，他蹙着眉拿起布条随意的包裹。

蜡油燃了一整夜。

次日清早，俞柚和惯例一样敲着隔壁傅怀墨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