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柔则那样纯善的人怎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妹妹?”
“纯善?呵呵呵......”
宜修闻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皇上,您可曾细细想过为何先帝爷对姐姐入府之事耿耿于怀,甚至还多次迁怒于您?”
柔则贱人是当年的德妃为了从先帝爷的新宠舒妃那里分宠,特意带入宫的。
谁知德妃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仅没能分薄舒妃的宠爱,还给不在意的儿子拉了一个强有力的外家。
若是皇上知晓他放在心上的贱人是他亲额娘准备给先帝爷的妃子,该是个什么心情?
“戾妃,你自己品行不端,休要攀扯旁人。”
“苏培盛,传话下去。若是戾妃再犯癔症,命人直接堵嘴捆起来。”
皇上恶狠狠地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宜修在身后疯狂地叫喊着。
“皇上,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剪秋连忙狂奔进去,低声安慰道。
“主子,奴婢求您别和皇上对着干。”
宜修充耳不闻,疯狂的叫嚣着。
“柔则贱人,该死......她们都该死......本宫早就该......”
“娘娘,奴婢不是和您说过,大阿哥还在歇息,您千万不要惊醒他。”
剪秋含泪说出了最能劝住主子的话。
方才还浑身冒着杀气的宜修闻言,瞬间放软了声音。
“剪秋你说得对,本宫是弘晖的好额娘,可不能扰了他的歇息。”
宜修规规矩矩的躺回床上,剪秋小心翼翼的给她掖好被子。
确定主子入睡后,她才躺回了脚榻。
主子的行为越来越怪异,她有些压不住了。
剪秋从太医院请了好几位太医,可由于主子反应激烈,没人能近得了她的身。
唉!
寿康宫那里明显放弃了娘娘,也只兰妃在外头遇上时会给个好脸色,还会私下里照拂景仁宫这边。
剪秋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将希望寄托在兰妃娘娘的身上。
可随即理智告诉她,娘娘手下的人是她们最后的依仗,绝对不能交出去。
她想着想着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皇上在景仁宫里受了一肚子的气,黑着脸上完了朝,又前往养心殿批阅奏折。
随手翻开一本,是一位没什么印象的官员所奏,可能是有什么大事要禀报。
来了精神的皇上将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折子上。
没一会儿,端着茶进来的苏培盛瞧见一本奏折躺在大厅的正中央。
他路过时瞥了一眼,“中宫空虚”四个字吓得他放轻了手脚。
也不知道哪个官员这么不会看脸色,居然奏请皇上封后。
太后都不管的事情,他们怎有胆子开口?
苏培盛特意绕到一旁,茶盏还未放在桌案上,又有一本奏折飞了出来。
“真是岂有此理!一个个的都见不得朕安宁。”
皇上愤怒的吼道。
“苏培盛,你说当年先帝爷的后位空悬,佟额娘代理宫务多年也没人说什么。”
“怎么朕的后位才空悬了一年,这一个个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指手画脚?”
苏培盛知道主子爷在发泄心中的不满,他缩在一旁没敢搭腔儿。
任他在皇上身旁伺候多年,可这事关一国之母,苏培盛还是有分寸的。
皇上黑着脸又继续翻阅奏折,没多久又将桌子拍得“砰砰砰”响。